看见哥谭的正义英雄在经过漫长疲惫的巡夜后，披上了那层世家子弟玩世不恭的外衣。

奥莉维亚还以为布鲁斯起码会对韦恩集团有他的义警事业一半的上心，但事实是，他完全没有。

光是一顿午餐她就看见无数个电话被布鲁斯忽视，那些会议提醒也被他全部给推掉。

“如果说韦恩集团已经到了需要我出面管理的地步，那我还雇佣你们干什么？”

“你们的存在不就是可以让我轻松地享受生活的吗？！”

哈。

瞧瞧这话，资本主义的继承人即使成为了维护正义的存在也依旧是雇佣关系中的吸血鬼啊。

享用完午餐后布鲁斯便离席按计划完成他之前的安排，“你要去哪儿？”

轮到布鲁斯觉得有些好笑了，他还以为奥莉维亚会不喜欢自己监控她的行为，结果现在她却先开始好奇起他的行动了。

布鲁斯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开着私人轮船叫上一大群漂亮模特和封面女郎去稳定我富家风流继承人的头衔。”

“如果有空闲的话或许我还能补个觉。”

换掉夜晚限定的蝙蝠侠套装，布鲁斯穿上私人定制的西装多了几分矜贵风流，头发间混杂的白发让他看上去又多了几分的不羁，看样子他就像是半生散漫度过的浪子，流转花丛中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停留。

当你了解到这样的反差后，布鲁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酝酿的就不只是风流了，还有更多的深邃和幽蓝。

“或许你也可以带上我，免得到时候你还要带上耳机监听我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们就都可以有一个愉快的午后了。”

布鲁斯眨了眨眼，阿福则是微笑着将那些文件收好。

“这是一个好主意，来吧，不过我得注意别让那些狗仔队拍到你。”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布鲁斯再怎么对其他跟小丑有关联的人不假辞色，他都做不到这样对奥莉维亚。知道她是无辜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是，他做不到那样对她。

布鲁斯的私人邮轮很大，二十几个穿着性感比基尼的漂亮美人完全能够轻松容下。身边围绕着一群美人的布鲁斯也换上了宽松的沙滩裤，奥莉维亚同样换上了泳装，但是海面上的紫外线过于强，她还套上了一件衬衫外套。

漂亮美人们最初都是围在布鲁斯的身边，甚至在他手里还端着酒杯的情况下都能一边搂住一个。

但很快用作伪装的寒暄结束后，布鲁斯送出了不少珍贵的礼物换回了自己独处的休息时间。

奥莉维亚拿起冰桶里的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像是那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一样，我认为先有布鲁斯·韦恩，然后才有蝙蝠侠。否则无论从哪方面说起，都不会有现在的蝙蝠侠。”

瞧瞧蝙蝠侠那身价值不菲的装备，再看看布鲁斯在这个身份上花费了多少的精力，没有什么意外可以再创造出一个蝙蝠侠了，他就是唯一的。

脱掉西装换上宽松短裤光裸着上身的布鲁斯，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全部一览无余无处隐藏。

腹部上的圆形伤疤和缝线伤口，还有他手臂跟小腿上疤痕，从他成为蝙蝠侠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他将会经受更多的苦与难，并且他没有其他选择地坚持下去。

布鲁斯举起空酒杯递到奥莉维亚面前，奥莉维亚用香槟填满了高脚杯。

“这可以算是一种认可了，但我也希望不会再有另一个蝙蝠侠存在了。”

因为他会承担起一切，肩负起改变哥谭的责任。

奥莉维亚看着布鲁斯肩上最新添的伤口，“这样值得吗？看看你自己，老实说你记得你受过多少伤吗，布鲁斯？”

布鲁斯低下头自嘲地笑笑，“我想这个问题可以问问那些罪犯，或许他们才是最清楚的。”

“但我的回答是。”

布鲁斯分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些疤痕，“这个是我在瑞士滑雪摔断的腿，这个是我飙车撞出来的伤口医生缝了十几针，至于这个……”

布鲁斯看着奥莉维亚笑了，“应该就是我今天在海上冲浪摔出来的了。”

即使他不想承认，但年复一年的维护正义和罪犯搏斗，已经给他的身体带去过太多的病痛了。就像是现在，即使海上阳光明媚，但布鲁斯已经感觉到膝盖的隐隐作痛了，冷雨降至。

布鲁斯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做的这一切究竟获得了什么，一身的伤痛、还失去了重要的家人。

可是尽管如此，他内心的信念也从未改变退缩，总有人要做些什么，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起源。

奥莉维亚拿走了布鲁斯手里的香槟，“睡前喝酒并不会助眠，如果你想休息的话现在就可以闭上眼睛忘掉我们刚刚说的一切了。”

“现在说晚安或许还有点早，但是。”

奥莉维亚从旁边扯了一条干净的浴巾扔在布鲁斯的腿上，她刚刚看见了他那条腿无自觉地颤抖了。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布鲁斯。”

成为一个英雄，这听起来就很伟大，但当你真正实现起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一切有多难。

漂亮的封面模特们三五成群躺在甲板上晒日光浴，她们有说有笑的，奥莉维亚不想被晒到脱皮就选了一个角落。

游艇边上有一节楼梯刚好可以去到海里，清亮微蓝的海水不时地冲上最下面的一阶楼梯。

在这里奥莉维亚既可以享受到出海的乐趣，又不会被强烈的紫外线伤害。

她把双脚浸在海水里，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脸上不由得浮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