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这老妪仔细的打量着灵青和他座下的法坛,还有比之清晨更加清正、阳明的道观。
一看之下,眼神不禁微微一眯,心中不住的思量。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道士,竟然能够练成如此醇正阳和的法力?
那法坛和他融为一体,想来斗起法来能够为其增添不少助力。
且道人、法坛和其身后的道观也是气息相连。
这等于他能够调动这一方道观的地利。
若是不先将其道观毁掉,法坛破掉,那就只能以力硬是压下其三方合力了。
最好能将这道士诳出来,直接擒了他。’
“贵府家眷夤夜造访,言说寂苦,本观主心怀慈悲,便留得她们一留。
谁知她们竟然不走了,贫道也是十分无奈,怎的就说是贫道将她们掳了呢?”
灵青睁开眼,看着那老妪笑着说道。
同时也在用洞真法眼查看这树妖的底细。
虽然自己准备充分,但终归是小心无大错,待摸清了牠的成色之后,也能多几分胜算。
只见法眼之下,那树妖浑身上下充斥着怨魂厉煞,且有一股混合着幽冥气息的妖气冲霄而起。
其法力之深厚,雄浑如林海波卷,怕不是得有千年的道行。
只是其法力属性却不似一般草木精灵来的沉稳、勃然,反而有种爆裂之感。
然而牠本身的法力又是阴冥之属,这般爆裂实乃与其法力本质不合,因此时刻处在内耗之中。
老妪闻言,身形一顿,眼中寒光闪过,厉声喝道。
“臭道士,识相的就赶紧把我那些女儿还来,姥姥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若是不然,别怪我拆了你的道观,把你榨成飞灰。”
“姥姥这是哪里的话,贫道在此处落脚,你我日后少不得做一段时间的邻居,怎的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
灵青对于这树妖有了几分了解后,心中也定下几分,不由得想要拿其练练手。
要知道,这筑基前和步入筑基后可是天差地别的两般模样。
道基未筑之前,本身只是以自身精气合了天地元气,化为了自身先天元气。
如此也不过一般先天高手级别,只能以此施展一些小术。
然而一旦筑基,也就意味着自身已经脱胎换骨,这化合天地元气的也变成了自身的先天元精。
这法力的质量自然一下子就上来了,可以称之为先天元炁。
而且有了道基,也就意味着入了大道之门。
这样一来,一些法术自然也能发挥全部的威力。
自他修行以来,除了和田勇等人打了一次僵尸,和土地公打了一次虎群,还没怎么动过手呢。
心下思量一遍后,随即正色说道。
“不过看姥姥性情如此凶戾,确是有些不妥,不如随贫道做个护法,也好收敛收敛心性。
待日后洗了自身的罪孽,说不得也能得个正果。
不知姥姥意下如何?”
“臭道士找死!”
老妪闻言顿时震怒,法力鼓动,将身上长袍吹得猎猎作响。
“啊……”
一旁拥随的女婢不防之下,被吹得身形一阵涣散,赶忙惨叫着顺着狂风飘飞,远离老妪身边。
“轰隆~”
一声巨响,地面开裂,从中飞出数条粗如梁柱、坚若精铁、柔若软藤的根茎。
呼啸着向法坛抽来,势要将打破法坛,捉住灵青。
“嘿~姥姥且息怒,要知气大伤身啊。”
灵青吐气开声,抄起立在旁边的龙杖,跃然而起。
身在半空中,抡起龙杖,如金猴撼天,抖手间重重杖影搅入树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