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拍打几下陈凡肩膀,提卡索趁他拼命吞下嘴里东西时醉醺醺地看向了贝利亚:“你……比你那个野蛮人老爹强太多了!我看得起你!要不要换房间?另开一个不用多少事情!”
一把薅住陈凡的肩膀,贝利亚相当坚决地摇着脑袋:“不行!这么投我胃口的人儿!嗝!我就要和他待在一个房间!”
此时才好不容易吃完嘴里食物的陈凡直接翻了个白眼,心说不就是两个大老爷们睡一间房吗,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不过……这两个家伙明明没有喝酒,却比喝多了还要沉醉,自己可不能再继续承受神仙食物的轰炸了。
夜一应该没问题。
自己之前还喂给她前菜了呢。
想到这里,陈凡扭头看向肩膀,却发现原本待在这里的夜一不知何时跳到了餐桌上,正在对残羹剩饭大快朵颐。
得,当我没想过这档子事情吧。
吃下贝利亚和提卡索喂下的食物后,陈凡的大脑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迷迷糊糊间只是依稀听到提卡索哈哈大笑着,说些什么:“很久以前你老爹打过我的脸,所以针对你,不好意思。”
以及“既然如此,那我就得帮你一把才行,会安排好合适的房间的”之类乱七八糟,听起来不明所以的话语。
但好在提卡索还保留着最基本的神智,知道叫来侍者结算餐费以及拿手机给章鱼脑袋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众人接走。
在唯一清醒的陈凡帮助下,章鱼脑袋见怪不怪地把一堆精神病症各不相同的患者拉上车,潇洒飙到200迈飞驰电掣间就抵达了今晚要入住的酒店。
晕晕乎乎从车上下来,刚和前来迎客的酒店侍者报完提卡索的名字以及目前车子里的情况,陈凡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草履虫脑袋侍者一分为二,然后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各自扶着神志不清的他人或手拎行李从车上下来。
感叹着不愧是伊麦基这个神奇的地方,清醒一些的陈凡扛着贝利亚跟上引导自己的草履虫侍者,又是折腾了半天才总算成功到达房间。
微笑着与帮忙开灯和放好行李的草履虫侍者告别,陈凡吭哧吭哧把贝利亚送上房间正中央比国际酒店还夸张的大床上,闻着两人身上一股子食物残留的难言气息,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啧,这要是不洗澡的话还怎么睡觉啊?不过居然是一张床一起睡啊……那个随性的怪家伙喝多了也不让人省心!”
一记手刀撂倒陈凡,恢复人形的夜一看着眼下叠在一起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怎么办?感觉这样放着不管的话,明天贝利娅一起来陈凡就死定了。
但谁叫他说贝利娅腹肌比自己强的?!
不对不对不对,夜一啊,冷静一下,衰仔的命更重要,快想想办法。
思来想去,夜一猛然回忆起贝利娅说自己在扶桑长大,顿时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有办法救你了,衰仔!
只是……
扇了扇鼻子,夜一觉得陈凡一开始的决定是对的。
得先给他俩洗个澡再说别的。
…
…
第二天蒙蒙亮,在大床上的陈凡下意识翻了个身躲开照在眼睛上的阳光,随后向左右抻着手打了个哈欠。
僵硬地扭动脖子,陈凡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有着横贯面容伤疤的英气脸庞。
“……啊?”
似乎是感受到身体被人触摸的古怪感觉,铁灰色的眼眸茫然睁开,看着对面的陈凡眨巴几下后,一抹凌厉的猩红骤然迸发。
下一刻,猛然坐起身的贝利娅低头看了眼双方的身体,下意识就举起右拳直奔陈凡的面门而来。
就在贝利娅挥拳的瞬间,压根来不及反应的陈凡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本体在向自己友善招“手”。
然而就在铁拳距离陈凡的正脸不足三厘米之际,贝利娅却强行停手收住了拳头,闷哼一声后从嘴角流出了一丝暗红的血迹。
即便如此,凶暴的拳风依旧扫荡了整个房间,把床单被罩乃至昨晚脱下放在椅子上的衣物都撕成碎片,让夜一喵喵惊叫着躲进床底,甚至还差点就把防弹玻璃打造的窗户震碎。
距离最近的陈凡自然也无法幸免,哪怕贝利娅在最后关头不惜以轻微内伤作代价收住了拳头,陈凡直面铁拳的正脸也被割出无数细小伤痕,流了满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