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平出门之后,直奔何锐的司令部而去。到了门口,掏出准备好的求见信和名片递上。
警卫接过名片看了看,直接告诉吴有平,“督军今日不见客。”
吴青不再多话,只是在门外等着。不多久,就见一行军人向着督军府而来,何锐正在其中。吴有平走上前去,随行警卫立刻上前拦住。
门口的警卫见状连忙到上前,把求见信和名片递给何锐。何锐翻开看了看,见吴有平是个商人子弟,也没难为他,将其叫到面前,“我已经说过多次,只要商人们奉公守法,按时纳税,在四平就绝无危险。你回去告诉吴老板,不必担心。”
吴有平伸手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诚恳地说道:“何督军,在下在唐山上的唐山路矿学堂,也就是之前的山海关北洋铁路官学堂求学,1914年毕业。前日里有些老师和同学给我寄来督军的这些著作,学生拜读之后,对督军的格局见识极为敬仰。此次前来求见,是因为有些疑惑想要当面请教。”
何锐闻言错愕,重新打量了吴有平,见这年轻人一身学生装,神色自若,毫不畏惧,脸上不由带了几分笑意,温言道:“这位同学,不知你有何疑问?”
吴有平盯着何锐,眼中带着期待,“为何何督军写了日本命运,却没有写一本中国之命运?”
何锐哈哈一笑,心中很是喜欢,拍了拍吴有平的肩膀,“走,进去说话。”
两人在司令部内坐下,有警卫员送来白开水。何锐很自然的说道:“谢谢。”全无军阀骄纵之气。
吴有平心中有些佩服,心下不禁又多了几分亲近。
“报告。会议已经准备好。”一名警卫进来报告。
“好。”何锐应了一声。
见何锐公务繁忙,吴有平也不试探,单刀直入道:“督军到四平来,可否要发展工业?四平此地煤炭丰富,又是铁路枢纽,必然大有可为。”
何锐笑道:“为何不谈国家命运?”
吴有平笑道:“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
何锐心下更是喜欢,笑道:“这话虽然对,也不全对。你是山海关北洋铁路官学堂毕业生,学的就是铁路矿山机械,机械设备固然重要,若是没有整体思路,不懂经济运行原理,没有配套产业政策,没有政府公共财政倾斜,只是机械照搬教科书,就算是建起了几座工厂、开发了几座矿山,恐怕也很难改变国家当前的状况。”
“那学生请教督军,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