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还认不认识别的专家吗?”
武哥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陈真良。
“你这个病一般人看不了。”
陈真良道:“我也不唬你,能有这个水平的,别说咱们丰州省,就是放眼全国也没多少人。”
武哥脸色一黯。
“方乐既然说了让你去找他,那你就去找他嘛。”
陈真良看着武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
“没有,没有。”
武哥急忙摇头。
有些事他不能说,真要说了,还不如去找方乐呢。
“行,那我就先走了。”
陈真良点了点头,也不多问,转身出了病房,刘副主任和姜杰两个人急忙跟在身后。
“陈老,这个病?”
走出病房,刘副主任这才试探着问,刚才在病房里面他听的是迷迷糊糊的,他也不清楚陈真良究竟是真的不能治呢还是假的不能治。
“这个病相当特殊。”
陈真良道:“如果我判断不错,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但是尿失禁和尿频的情况却很难改善,时间太长,就不好说了。”
一些东西陈真良也只是在一些医书上看到过,也没遇到过,这一次的情况就是如此,究竟如何,陈真良不敢保证。
不过陈真良判断,这八成是方乐的手笔。
方乐的为人怎么样,陈真良大概还是有所判断的,他和方乐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却能看出,对方是一位了不起的医生,不仅仅水平高人品医德各方面也都让人钦佩。
就说上午的患者于雅,虽然方乐用药之后患者的情况迅速好转,很快就脱离了危险,但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是非常棘手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棘手。
那种情况,任何医生都是承受着不小的压力的。
而方乐当时却毫不犹豫,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些许。
还有,方乐的身份陈真良也闹清楚了,今年才崛起的一位了不起的青年医生,中医水平不说,在外科方面的地位很高,连续做了好几例肝外首例手术。
可以说,方乐现在在肝外领域的地位就等于几位国手在杏林界的地位,这么一位有水平、有地位的年轻医生,却能去于天民家中,面对寻常患者也没有任何架子,这就能说明问题了。
既然方乐人品没问题,那么武哥这个事就很有问题了,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同时陈真良也看得出,方乐的是非观很明确,搞不好方乐是有意为之,刚才的患者并非什么好人。
“特殊?”
刘副主任更疑惑了。
“确实特殊,也很难治疗。”
陈真良道:“别人我不敢说,反正我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你们这边要是没把握,还是劝患者另请高明吧。”
“谢谢陈老。”
刘副主任笑了笑,试探着问:“陈老,你们刚才说的方乐是?”
“刘主任没听说过?”
陈真良有点意外:“西京医院急诊科的方乐,听说最近连续做了好几例肝外首例手术”
“方乐?”
刘副主任一愣:“陈老您说的是西京医院的方乐方教授?”
小医生们可能不怎么关注,可副高级别聊天,偶尔还是会提到方乐的,刘副主任也听过那么两耳朵,不过了解不多。
刘副主任也只知道方乐是西京医院的,才晋升副教授,确实做了好几例肝外首例。
“对。”
陈真良点了点头:“我当时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别说您老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
刘副主任道:“年纪轻轻,却连续做了活体肝移植、劈离式肝移植、半离体”
说着刘副主任都有点唏嘘,真的是不敢想。
“只是方教授还懂中医?”刘副主任问。
“听说是孙清平的徒弟。”
陈真良道:“我上午见过了,水平很高,我自愧不如啊。”
听话听音,刘副主任听明白了,陈老这哪儿是甘拜下风啊,上午应该还在方乐手中吃了亏了,要不然,不可能是这种态度。
医院论资排辈严重,杏林界论资排辈更严重,规矩更严,尊老爱幼那在杏林界更为讲究。
有什么说什么,一些老中医,水平固然不错,但是类似于祁有民那种思维固执的人是真不少,一些老人就是不怎么喜欢年轻人在自己面前跳脱。
能让陈真良这么说话,方乐的水平应该是高出陈真良很多。
刘副主任一直送着陈真良师徒俩进了电梯,这才折回。
“师父,那个方乐很厉害?”
电梯里面,姜杰这才问着自己的师父。
“很厉害。”
陈真良点了点头,对姜杰道:“切记,以后行医,谨慎第一,谦虚第一,切不可马虎大意,也万万不可自负,要听得进别人的意见,要不然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知道了,师父。”
姜杰点着头,心中猜测,师父这是上午因为大意或者自负犯了错?
然后遇到了方乐,被人家孙清平的弟子教做人了?
孙清平姜杰自然知道,大国手,秦州省的中医大家,没想到人家的弟子比自己的师父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