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鸿年同样也是会优先给那些带组的主任下面的医生。

因为杨鸿年想要开展工作，还是需要这些人的。

陈南其实认得也很清楚。

想的也很通透。

有些人，既然得罪，那就干脆扯开脸面直接干，不要畏手畏脚的，最后只会拉拉扯扯搞不灵清。

还会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

与其这样，还不如像今天这样。

……

菜上的很快，量也大。

两个大老爷们三个菜基本上吃的饱饱的。

吃着饭，何端康一杯接着一杯。

就有点上头了。

何端康是一个实诚人，喝酒跟做人一样，不含糊。

但是，就是太实诚了，不会偷鸡耍滑。

这是好事儿。

但是……也有弊端。

喝了几杯之后，何端康显然有点上头了：“哎……你知道吗，陈南。”

“哎，这一点，我就不如你。”

“陈南，说实话，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

“虽然看起来我在科室，是一个老好人，谁都说我不错。”

“但是，这个口碑，屁用没有！”

“我就特别羡慕你敢说敢做，一点不怂。”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怂比！”

“遇到喜欢的女孩儿，只能远远看着，默默对她好，却不敢表白，最后他妈的全都被那些胆子大，脸皮厚的人得手了！”

“工作里，别人问我借床位，我就是不好意思拒绝，结果我来了患者，想要跟人家要回来，却也不好意思开口！”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怂比！”

“哎……这辈子，真的一点出息没有。”

“有件事，我没跟你说，前几天，医院组织去上海进修，我他妈好想去啊！”

“可是……我们组长，也就是刘主任找我谈了一次话，结果……就给了其他人了，我他妈心里好憋屈啊。”

“我真的特别想跟你一样，站起来，拍着桌子质问他为什么？凭什么？！”

“我妈从小教育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亏是福！”

“但是，这个他妈的该死的社会，就是欺负老实人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经常跟你在一起吗？”

“因为，你身上有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从小就是好学生，不会打架，甚至不会骂人，被人欺负了也只会找老师告状，就连我爸妈都不敢告诉。”

“到了单位，我还是好人，别人口中的人品好。”

“但是，这他妈的有个卵用啊？”

“我的进修名额，就这么没了。”

“我也努力和很久啊！”

“凭什么？就是因为我好说话吗？”

“草他娘的！”

陈南闻声，默默的叹了口气，难怪何端康想喝酒……

这是遇到事儿了啊。

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落在谁身上，能痛快了？

陈南陪了一杯酒，却没有说话。

因为……

他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劝他据理力争？

人家没有差评系统。

劝他忍气吞声？

这个朋友做的有点多余。

所以，陈南知道，何端康想要的是发泄和倾诉。

与其这样，倒不如耐心的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