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苏小穗这话气的差点儿翻白眼,什么弟弟,刚她说那些话是为了不让薛震山打自己儿子,结果呢,这性冷的男人压根没顾念什么手足情面,反而把她宝贝儿子揍的更狠了。
看着儿子被打的鬼喊鬼叫,柳氏心疼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把薛震山这个莽汉捅死,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儿刚刚说话时的笑容,狰狞着面孔对苏小穗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瞎嚼什么蛆?我们薛家早就跟薛震山断亲了!”
“咱家大海那断亲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我们老薛家现在跟薛震山那是半文钱关系都没有的,现在他薛震山这么毒打金贵,就是犯了朝廷律例,县衙门的人可以抓他进大牢的!”
柳氏已经下定决定待会儿就拉着儿子去县衙门告状,一定要把这个伤了自己儿子的莽夫弄进牢房吃牢饭。
不过,苏小穗听完柳氏的话后,语带嘲讽道“婶子,你这岁数不大,忘性却不小啊?”
柳氏“……”
苏小穗慢悠悠道“婶子你刚刚自己说的呀,说薛大哥他爹写那断亲文书的时候是在气头上,也没请里正过来当中间人,所以,断亲文书不作数的,在场所有人可都是有耳朵的,你说的这些个话大家伙都听到了! ”
“既然不作数,那薛金贵自然还是薛震山的弟弟啊,这弟弟不懂事,薛大哥教训他记下也是为了他好,你说对不对?”
还没等柳氏开口,看不惯她那做派的刘匠人立马附和道“没错,我刚亲耳听到这大嫂说薛兄弟他爹写的断亲文书不作数!”
“我也听到了!”
“还有我!”
“我我我……”
几个跟着刘匠人一起干活的泥瓦工和木匠也纷纷开口作证道。
听着这么多人给薛震山作证,柳氏气的眼歪嘴斜,差点儿憋住内伤来,心里头那叫一个懊悔,早知道事情会朝这方向发展,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去跟薛震山扯什么断亲文书不作数。
当初她撺掇薛大海跟薛震山断亲,还不是瞧着薛震山这莽汉从外头回来就背了个破包袱,瞧一眼便知道没啥钱,要让他回了薛家,白费粮食不说,还得跟她儿子、闺女争家产,那柳氏自然是不同意他进家门的。
可现在不同了,这薛震山又是买地,又是盖房子的,一瞧就知道手里头有不少银子,要是能让他认回薛家,那他手里头的银子可不得乖乖交出来,除此之外,他这新盖的房子也就是他们的了。
到时候,她就跟薛大海搬过来住新房子,然后,用薛震山的钱给自己儿子盖个敞亮的砖瓦房,再风风光光的把儿媳妇娶进家门,当然,还要拿他的钱给闺女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让整个芙蓉村的人都羡慕。
柳氏原本心里头计划的美美的,所以,刚前面遇着薛震山就立马开口跟他说那断亲文书不作数,可哪曾想,现在他仗着自己刚那句话,竟然把儿子揍的个半死。
柳氏心里头怄的差点儿喷出一口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