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薛大海的话,孙大牛立马炸毛了。
这乡下人家收入本就低,好不容易寻了份活计能挣点钱,结果,累死累活还要被克扣工钱。
忍无可忍的孙大牛叫道“姓薛的,你什么意思?我干的好好的,你凭什么扣我钱?”
“你地垦成这样,就得扣钱!”薛大海一瞧孙大牛这个给自己儿子干活的竟然敢冲自己叫嚷,气的一拍桌子,也发飙了。
“我告诉你,就这么点钱,你要嫌少,那就一文钱都别要了!”
说完,薛大海就把那一半的工钱都揣自己兜里了。
孙大牛一瞧他这无耻行为,气的失去了理智,扛起自己手里的锄头就往薛大海的身上砍去“老子砍死你个缺德老货!”
原本还趾高气昂的薛大海一瞧孙大牛手里的锄头,直接吓傻了眼。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逃时,孙大牛那一锄头已经砍在了他的肩膀上,瞬间鲜血如注似的飙出来。
“啊啊啊!”薛大海一瞧鲜血直流的手臂,立马惨叫起来,双腿一软,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孙大牛气红了眼,见这男人倒在地上,立马举起锄头就要直直的往薛大海的脑袋上砍去。
一旁的村民瞧着不对劲儿,忙跑去拦人、抢锄头。
一番争斗下,孙大牛那一锄头没有落在薛大海的脑袋上,不过,还是砸在了他的腿上。
等苏小穗娘俩过来时,就看到薛大海倒在一片鲜血中奄奄一息。
“哎呦喂,这……这是咋回事啊?”李淮茹看着血淋淋的薛大海吓了一大跳,忙和苏小穗跑了过去。
三叔公见苏小穗她们过来,叹了口气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小穗听完后,心里痛冷哼一声,就在她要开口说活时,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地上的血腥味钻入她的鼻中。
原本好好的女孩突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动,紧接着便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闺女,你怎么了?”李淮茹被苏小穗这一行为吓了一大跳,立马拍着她的后背,神色紧张的问道。
“娘,我没事……”苏小穗缓和了一下胃里不适后,刚要开口,一阵呕吐感再次袭来……
李淮茹起初被苏小穗这行为吓的不轻,不过,到底是生过三个孩子,没一会儿便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喜色道“闺女,你……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吐得昏天黑地的苏小穗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喃喃道“有……有喜了?”
一旁的三叔公一听这话,立马同李淮茹和苏小穗道喜,那些个帮着薛震山垦荒的村民也过来同她们恭喜,反倒是奄奄一息的薛大海孤零零的倒在地上没人过问。
因为干呕的事情,苏小穗和李淮茹也就没有在那地方久待,至于薛大海的事情则交给了三叔公处理。
等母女俩回家后,李淮茹立马就去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一把脉,赤脚大夫就连连恭喜苏小穗,这是有喜了。
苏小穗一听,脸上又惊又喜,伸手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依旧有些难以相信。
等薛震山回来后,一听到自家小娘子怀孕的消息,喜的一把将小娘子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自打苏小穗确定怀孕后,薛震山那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的简直没边儿了。
薛大海被砍伤了手臂和左腿,虽然性命无忧,但从此以后别说干重活了,就连走路都得一瘸一拐的。
薛金贵因为还不出赌钱,最终柳氏偷了薛大海藏起来的地契替儿子还债。
老薛家没了地,吃喝就没了来源,最终孙芳和薛金贵和离走了。
柳氏瞧着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儿媳妇走了,直接被气的生了一场大病。
不过,一想被她当成宝贝眼珠子的薛金贵却一文钱都没拿出来,还让她赶紧去死。
最终,还是苏永生看不下去,让赤脚大夫给医治了下。
柳氏的病好后,也是被儿子的不孝顺给刺激惨了,干脆不去管薛金贵的死活了。
因为家里没地,最终,柳氏和瘸腿的薛大海拿着锄头开垦了半亩地出来,夫妻俩靠着这半亩地饱一餐,饿一餐的过着下半辈子的日子。
这边老薛家悲惨不已,那边老苏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明德把分家得来的地全卖了,原本这男人揣着银钱想要去县城做生意,结果,一朝变富,花钱一下子没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