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见的例子,就是那些网络上中文都说不利索,但却一口一个“不行,华夏很行”的外国佬。他们用的,就是这种法子。
在萧承的带领之下,云国国势正是数百年来少有的鼎盛时期。对外,战争胜利不断。对内,皇帝文武双全,仁德爱民,威望极高,已经开始有了神化的表现。
这个时候来个番邦蛮夷入云国,体现云国的文化胜利,那百姓不说集体,也得是精神上得到了集体满足,满是骄傲自豪啊!
能够混到如今这个地位的大和尚们,心思定然活络。只是在心中转了一圈,便当即明白了这个方法的好处。
民意民心最是容易扇动、忘却,只要操作得当,当初佛门被挖出的那些黑料,自然而然也就会被翻过去的!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得微微点头。
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人开口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便需要天竺佛门那边配合才是!若是处置不当被人察觉,那才是大大的不妙啊!”
你佛门号称有天竺佛门弟子心慕我云国王化前来,可若是被人发现是随意找了个人前来假装应付,那就是一个天大的丑闻了。道教那边,只怕是要开心死!
听闻这名和尚的担忧之处,六怀微微一笑,却是道:
“不瞒诸位,我释源宗承袭大僧阿拉加纳,祖庭便在大云西北边陲,与天竺国内佛门,尚有联系!”
这话,还真不是他六怀瞎说。他这边,还真和天竺佛门有些联系。
释源庙,乃是天竺僧人当年入云国,建立的第一个寺庙,便在云国西南边陲,与天竺相隔不算太远。
数百年来,这释源庙与云国之中的佛门失去了联系,反而和天竺佛门的联系未曾断过。想办法请来一个天竺佛门弟子配合,对六怀和尚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此时,他六怀派去天竺的人,也马上就要回来了!
听闻此言,众僧当即连连点头,不再犹豫,俯身齐声道:
“为我佛门,谨听师安排!”
六怀看着在自己面前齐齐低头俯首,表示臣服之意的众僧众,他气息微微粗喘。
就是,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和往日只是被人当做金身佛像尊崇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六怀眼睛一眨,语气昂然,道:
“既然如此,便按照我等此前商议,着手准备吧!”
“谨遵师法令!”
第二日,中庆城中早起的百姓,路过僧录司面前之时,顿时一愣,看着僧录司门前,面露错愕惊讶之色。
此时已是夏秋交际之时,原本僧录司前的树枝之上,树叶已然泛起了黄意,三三两两飘然而下。
而今日清晨,百姓却讶然地发现,僧录司那几颗树木,此时竟然重新变作一片绿意昂然之色。枝头之上,朵朵粉红色的花蕊,反季节地绽放着。
最让人惊讶的,还是此时这几颗树木的枝丫,竟然直直指向西方,半点也无人为修饰的模样。晨风吹来,枝头微点,便好似在迎接着什么人一般。
于此同时,一则天竺僧人不远万里,东来我大云国求取真经的传言,悄然流传在云国之中。
百姓在市井之中听闻,皆是想起了僧录司门前齐齐西指的树木,却也皆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做是一件趣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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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朝,升龙府。
街道之上,上百名铁甲护卫开道,然后便是一众仪仗护送,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缓缓而来。
车架之上,“敕封万荣侯爵”的字旗帜飘然而动,显露着来人的身份。
黎朝太尉陈丰,因助当今黎王,大云国敕封安王黎卫宁,扫除朝中朋党,重掌大权,而今因功受爵万荣侯,执掌国中上下全部兵马,正是位高权重之时,称得上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丰车架通过之时,街道之上的黎朝百姓,却是神色异常,沉默以对。
偶有桀骜的武林人士自持武力,对着眼前车队露出了鄙夷唾弃之色,忍不住低声暗骂一句:
“懦夫!奸臣!”
作为平民出身,以军功而得太尉之位的陈丰,此前在民间威望,却是极高。无数黎朝的寒门弟子,皆是以他作为自己的榜样。
便是当初两次对云国作战失败,致使黎朝国力大损,陈丰在民间的声望,却也没有到如今这般,当街受人唾骂的地步啊!
护送车架的数名铁甲武士耳聪,听到这名武林人士的唾骂之声,当即眉头一皱,打马上前,径直来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喝道:
“你说什么!”
铁甲武士,皆是沙场悍卒,一身血煞之气,伴随着暴喝之声铺面而来。武林人士身旁的百姓,心中顿时慌乱,被吓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地跑开。
那名武林人士亦是被这沙场肃杀之气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旋即,他立马意识到自己的退却,带着恼羞成怒之色,心中一狠,当即借着满腔的悲愤之意,怒吼道:
“我说,陈丰位居高位,执掌大军,却因数次战败,而对云国心生畏惧,竟然鼓动王上,接受云国的册封圣旨,使我大安上国,沦为云国附属!陈丰不光是懦夫,还是卖国之奸臣,要受我大安上国朝野的唾骂……”
“大胆!”
铁甲武士作为陈丰亲兵,听闻此言,当即怒极,手持长枪一甩,枪尾顿时划出一道白光,卷起风雷之声,朝那名武林人士的嘴巴抽去。
武林人士眉头一凛,悍然拔出佩刀,与铁甲武士的长枪相撞而去。
“大胆!”
“有刺客!”
一旁的铁甲武士们见此人竟然敢动刀还手,当即找到了发作理由,暴喝一声,齐齐围了上来,誓要将这个出言不逊之人拿下。
作为陈丰亲兵,一国将士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铁甲武士自然无比悍勇。纵使武林中人修为更高,但在军阵合围之下,却也是左支右挡,险象环生。
而就在此时,车架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咳嗽之色。
“咳咳、咳咳咳,停手!”
陈丰掀开车窗露出面孔来,消瘦的脸颊之上,已然是仅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原本锐利充满锋芒的双眼,此时略显灰白浑浊。此前只是有些花白的头发,此时依然尽数化作白发。
正是壮年的陈丰,此时一眼看去,竟然都似七八十的模样。
------题外话------
工作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今后几天,在小区解封之前,我应该能够加更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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