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
“文德斯,你来了。”
看到深得自己信任的原副官到来,阿达里尔的表情还有所缓和,“目前战士伤亡情况怎么样?”
这个问题其实有专门的记录官统计,传令官对这些可以了解,也可以不了解,并不影响本身职责。
但文德斯显然是没有将自己当成寻常的传令官,听到统帅询问,几乎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主力推进方向上,我方伤亡微乎其微,仅有少数法师因施法过度导致精神崩溃,但其他进攻方向上,伤亡颇为严重,目前统计到的已经有超过一千名英勇的战士提前一步前往了阿梵多家园,伤者数量也已经过万,其中大部分可以在战后完全恢复,但也有少部分会落下终身的残疾。”
如果将这个伤亡数字和一千多年前的七堡之战相比,那可能连零头都比不上,但要知道叶尔兰已经“监管”斯鲁文德过千年。
长期处于被压制、被阉割状态下的斯鲁文德依然能够对叶尔兰军队造成如此伤亡,如果是全盛时期的斯鲁文德,那伤亡会高成什么样!
作为当前时代的叶尔兰统帅,阿达里尔实在难以想象一千多年前,叶尔兰到底是如何战胜斯鲁文德的。
哪怕是现在,他也对斯鲁文德的反抗意志乃至反抗能力,感到了十分震惊,原本出发前,他以为这应该是一场异常轻松的“接收”之旅。
而这其实也是很多叶尔兰精灵的认知,起初确实是这样,但随着战线推进,斯鲁文德方面的反抗意志也越来越强。
甚至于那些已经被叶尔兰顺利接收的区域也不断传出反抗组织活动的消息。
就在刚才,阿达里尔又得知因为一个镀金后辈,泰维曼萨那边下达了一个看他看来十分危险的命令,这让他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个总也挥之不去的念头——
难道叶尔兰真的无法征服斯鲁文德吗?
“战士们情绪怎么样?”阿达里尔又问。
“常规部队的战士因为接触不到最前线的战事情况,情绪都十分稳定,虽然有伤亡,但之前的进展却也是真实不虚的。”
有常规部队,那自然就有非常规部队了,这通常指的是施法者部队,但叶尔兰并没有成建制的施法者部队,每次战争都需要临时征召。
尤其是高等法师,用征召可能还稍显不足,应该用“延请”才对。
因此,施法者部队成员往往成份复杂,心思也各不相同,如果是顺风仗,那倒是没什么问题,一旦稍有不顺,难免会战意动摇。
文德斯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却也让阿达里尔明白了大致的情况——施法者部队目前的情绪应该不是那么稳定!
“这帮逆臣!”
当然,这话阿达里尔也只能在心里骂一骂了,真要是公开说这样的话,哪怕他自己也是高等法师,也难免被排斥出权力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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