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接下来和叶尔兰方面的磋商，夏多自己是不准备参加了，他准备将奥瑞普斯叫回来负责此事，只要定下基调和底线，他相信奥瑞普斯会比他做得更好。</p>

……</p>

时之塔。</p>

收到消息的夏多再次回转意识到本体，而这时斯坎德也收到命令带着实验记录来到夏多本体所在的书房。</p>

“会长，这是你要的实验记录。”</p>

斯坎德递上了记录本，夏多也不忙去检查，而是问起了那四个实验助理的实验过程，“实验没出什么意外吧？”</p>

“没有，那四个人都很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会长要叫他们过来问话吗？”</p>

“暂时不用，另外你帮我再找一些临时的实验助理，不用跟他们说具体的实验内容，让他们随时待命就好，等我通知。”</p>

“是。”</p>

斯坎德应了一声，又问，“那我先出去了。”</p>

“去吧。”</p>

夏多知道斯坎德作为助理虽然并不负责时之塔内各个研究项目的具体操作，但也不见得有多清闲，项目相关信息的收集与整理，都是他一个人在做。</p>

时之塔目前开了不少项目，此外还要和那些独立研究室打交道，总归是不太轻松的，夏多也不想多耽搁他的时间，便让他先离开了。</p>

至于以后，大抵是要允许助理也招收助手了。</p>

……</p>

斯坎德离开后，夏多将书桌上实验记录本拉到跟前，这一刻他甚至还生出了——“如果他坚持认为是某种结果，那记录会变成他希望的那样吗”这样的想法。</p>

不过这也只是他一刹那的念头，记录本上的记录都是那几个临时招募的实验助理填写的，在他们写下的那一刻，事实就已经确定下来了。</p>

难道这种确定的事实还会因为他的想法发生改变，进而改变那四个人的记忆，乃至实验室内被塔灵记录下来的魔法影响？</p>

如果夏多拥有灵能的话，或许真有这种可能，而且还必须是非常强大的灵能才行，可现在的夏多并不具备灵能，所以无论他怎么想，对于已经写在纸上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p>

随手翻开记录本，这种临时装订起来的书页还是有些不太协调，夏多略过实验过程的记录，快速翻到数据表格那一页。</p>

四个临时实验助理，就有四份记录、四份表格，事后才被斯坎德收集装订在一起。</p>

夏多重点查看的就是关于激发灵能探测水晶球后，四个实验助理对于紫色探测迷雾状态的记录，包括但不限于——</p>

各方向上的扩散速度、极限距离、最终形态，等等。</p>

考虑到球心放射对外有无数个方向，夏多为实验者提前预设了三十六个方向，均匀分布在以探测器为球心放射出的探测迷雾所形成的球体空间内。</p>

而这三十六个方向看似没有什么特殊性，非常地平静，但实际上其中有个别方向上就藏着报废网关法器。</p>

如果报废网关法器中的残存灵能对探测迷雾造成了干扰，就可能导致探测迷雾在这个方向上的扩散速度发生改变，或增速、或减速，总之不会和其他方向一样。</p>

而那几个被临时招募过来的实验者，因为不知道网关法器的存在，也就不会对这方面有什么提前预设的想法，大抵可以反应出夏多需要的真实结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