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吃完时,铺子外面有汽车喇叭声在按,按了几下,停了一下,又按。
但益恒起身,说:“我去看看是哪个哟。”
“我也去。”欧珈馒也起身。
打开卷帘小门,但益恒钻了出去,欧珈馒也跟了出来。
龙诗越从740li宝马车窗探出头来,说:“但益恒,咋几天都不来个电话或信息。”
“有事吗?”但益恒看了看身边脸上已经挂着醋容的欧珈馒,漫不经心地说。
“这就是你常挂在嘴上的妹妹吧。你好,我叫龙诗越。”龙诗越显然也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笑。
欧珈馒惊愕地看着对方,这女人打扮讲究,气势逼人,最重要的是个有钱的女人。她一下就自惭形秽起来,什么都不说,转身进了房。
龙诗越笑道:“你眼光不错嘛,唯一不足是她身有缺陷。”
“不准你说我妹,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马上上班了,空了我找你。”但益恒觉得欧珈馒一定误会了,那天答应她的事不要因为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而搅了他的诺言。他知道自己与眼前这个富家女差距太大了。他连一个有工作的老婆都降不服,何况是开着宝马住着别墅的多金女人。他不想与她过多的纠缠,虽然有她的微信和电话,但是从来没有动过一个联系她的念头。
“生气了?”龙诗越脸上浮起一抹复杂的笑容,说:“我找上门来找你当然有事了,听说你在管理外江二号桥那边的河坡修建?”
但益恒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这女人难道与龙总有关系?当初她给我的名片可是龙总公司的。
“龙总……龙总与你是什么关系?”但益恒声音都有些变了,心里有股怒气在游荡。要是她在背后帮他,他宁愿不要那样的工作。
“什么龙总?我买了台挖机,一直有活做,但今天起就没活了。我昨天听到在我那里长期做美容的朋友王小兰说她们公司马上做外江二号桥的河坡,一打听是你在管,所以来找你了。”
王小兰竟然跟龙诗越认识。
龙诗越年纪轻轻的,本事也太大了,什么都做,竟然买挖机染指工程,她那来的人脉与经济实力哟。
龙诗越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出现的,虽然只来往了几次,可是,每次都缓解了他压抑的心,那些温暖的时光都已深深印在心里。他没法拒绝她的要求,但也不敢肯定的给以答复,毕竟工地上的事并不是他说了算。
“龙诗越,这事我先去问问,问了再给你回话行吗?”
“好吧。你啊,赶紧去哄哄你妹吧。我看她吃醋的样子就想笑。”龙诗越笑容灿烂,挥挥手,发动车子离去。
但益恒回到客餐厅,房间里已没人。看着收拾干净的桌子,他明白欧珈馒是真的生气了。她明知他还没吃完,却把一切都收拾走了,摆明不让他吃了。
他走到厨房。欧珈馒独自一人埋头在洗碗池里洗碗。
“珈馒,我还没吃完,你咋就把我的碗筷都收了。”
欧珈馒转过身,不说话,狠狠地盯着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过在滋生。
“珈馒,你不要误会,她就是我一个朋友,比认识你还晚。”
“我就是被你的外表迷惑了,看你人可靠和善还长得普通,想必是个老实本份不会拈花惹草的人。那想到,你不知用什么手段,让我们一家三口都信任你的同时,还去勾搭上有钱的女人,你隐藏的够深的哟。”
但益恒沉默地看着她,手慢慢收紧。他知道女人在生气吃醋的时候就要哄,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他走过去,挨到她,拿起洗碗帕洗碗,微笑着说:“珈慢,你看哥的样子,这么寒碜落魄,就算我有心去勾搭。如果你是那个女的,你会看得上我吗?”
欧珈慢摸摸头,然后一下打在他后背上,笑道:“说得也是,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没戏。她找你啥事?”
“她有个挖机,准备投到我工程中,当然会给我点好处,这事还得去游说游说。”
“你不要洗了,爸回房间抽烟去了,要是看到我们两个一起洗碗,他脸色又不好看了。”
“一起洗碗又不咋的,抽支烟还是要一会。你不要生气了,等我空了带你去街子古镇耍。”
“真的吗?”欧珈慢一下子眉开眼笑,把厨房门关过去,伸手,从后背轻轻地抱着但益恒,把小脸靠在他背上。
但益恒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女人的善变真是让人受不了,刚才还满脸怒容,转眼就温柔似水。背上被柔软的身体抱着,软绵绵地,一种异样舒服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哪个男人又能把持得住女人的主动挑撩?
但益恒只觉得喉咙干燥不安,小腹有股欲望在往上窜动。
干爹和欧珈琪还在家,自己还是已婚人,这个时候,他要克制的就是冲动。他抓着她温润的小手,拿开,说:“珈馒,别这样,我不是说了给我些时间处理家里的事吗。我是已婚人你是未婚人,我不想我们的关系不清不楚,那怕我们只是搂搂抱抱,什么都不干,我心里也会有负罪感,要是让干爹与你妹看到,我在你家里都没法呆了。”
欧珈馒哑然,自己说过爸和妹在家时一定要保持距离,可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呢。如果被发现了,真的是没有一点余地了。为了以后长久,一定要克制。她从墙上拿张毛巾,递给他,微笑着叫:“哥,把手擦擦,赶紧去上班,晚上早点回来。”
“恐怕早不了,几天没练拳了,今晚去练拳,你们不要等我吃饭。我走了。”但益恒擦了手,把毛巾挂在墙上挂钩上,向她挥挥手,拉开厨房门,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