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诗越不开腔,但益恒急了:“李卉,我是有老婆娃儿的,你可不要瞎说1
“啊,这个…”李卉看了看只顾吃菜的龙诗越,搞不懂了,赶紧闭嘴。咋今天龙姐悄悄给她说要抓拍他们三人几张亲子照,但哥没离婚我公开说出来是不妥,真是好心办坏事,这下捅得所有人难堪了。
刘姨也有些糊涂了,龙家大小姐条件这么好,难道要当第三者,去抢别人的老公,还是去抢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男人,他究竟有那里好呢?
但益恒感觉到刘姨异常的眼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龙诗越放下筷子,扯了张纸,擦擦嘴,说:“我与但哥既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又是生活上的朋友。我暂时没交男朋友,阳阳又拜了但哥为干爹,我们就像‘一家人’埃”
我的天!还可以有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埃
但益恒皱皱眉头,扭头看着龙诗越,说:“诗越,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内心虽然有无数次离婚的念头,但是我终久没有离婚。因此,我没有权利去爱任何别的女人,更没有权利去接受任何女人的爱。说真的,有幸认识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做牛做马修来的。我就是一个屁本事没有的男人,扔在大街上连那些民工都不如。我很感激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伴我,让我对生活和人生又充满了信心,可是,你要认清一个现实,我是穷人,你是富人。我们之间看似平等,实际距离相差了一大截,你的思维、见识、人脉、社交都跟我不在一个档次。或许你以前接触的都是同一层次的人,突然之间与我这种打工者接触便感觉到一时的新鲜,也为我们这种处在社会下层人的忠厚老实本份所吸引,就认为我们可靠实诚,就认为找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他就会唯你是从,但是,你这种想法就是错误的。因为打工者多为生计而操劳,他们生活无趣一天疲于奔波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浪漫,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反而是你的累赘。他们不修边幅,邋遢脏懒,生活随意,与你的生活格格不入。他不能替你分担责任和忧愁,更可怕的是他什么都要慢你一步,这种人你真与他在一起,那就是两个字闹心。”
龙诗越笑了笑,根本不屑于他的说法。
李卉说:“龙姐,但哥人家是名草有主的人,咱们可不能犯傻埃只是我很奇怪了,你条件那么好,咋就没人追呢?”
龙诗越淡淡一笑,说:“我离婚那会,一心扑在阳阳和事业上,那有心思想别的。等一切顺了,我择偶标准变了。我想要的爱情不是相亲或别人介绍,是突然之间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中意的那个人,再开启我们的爱情之旅。”
李卉叹了口气,说:“真是造化弄人埃本来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一个穷屌丝草根百姓撞了狗屎运遇到了一个白富美,从此人生开始逆变,看来,这希望要落空了。”
但益恒嘴角闪过一个无奈,说:“诗越,李卉,能不能不说这些。我是已婚人,诗越是单身,我们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墙--那就是我没离婚之前,我与任何人都不能恋爱。谁都知道,婚外的爱情都是要遭人唾骂,也是见不得光的。你好好的一个单身女人跟有妇之夫纠缠什么呢?你不会这么糊涂吧,外人鄙视的眼光杀都要杀死你1
龙诗越呵呵一笑:“但哥,我是喜欢你,但还谈不上爱。我说过你没离婚之前,我与你仅仅是朋友,这一点我很清楚,也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你是我儿子的干爹,我们在一起聊得来也很快乐,就像“一家人”一样。难道“一家人”就必须是夫妻吗?没有你之前,我与刘姨,李卉就是一家人。”
但益恒语塞,大脑里却呆住了。刘姨、李卉把话题引到一家人身上来,明显就是看他们俩有戏想添把火,而龙诗越还不否认,要是他装糊涂,不把还未离婚这事再次提出来,并且顺水推舟默认了这层关系,那岂不要跟一个集美貌、财富、能干于一身的女人时刻暧昧着。这刺激的感觉却被自己的无趣搞没了。龙诗越当到两保姆的面把他们的关系说清了,在他未单身之前他们的关系就是朋友或者就像与她的保姆一样的一家人。
刘姨说:“对,一家人。但先生,以后有空多来陪陪阳阳,尽到你做干爹的责任。”
但益恒尴尬地一笑:“肯定会多来的,来,让我们成为一家人,干一杯。”
三人将杯中酒喝完,刘姨又给大家斟酒,一瓶红酒就分完了。刘姨说:“但先生的为人让人敬佩!我们从电视看到、社会上听到很多有心计的男人,喜欢走捷径,喜欢冒险。如果有机会认识有钱人家的女儿,而那个女儿中意他的话,那怕他结婚了,他都会极力掩盖,而且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会想方设法地离婚,然后去算计女方的家产。说老实话,我一直为诗越担心呢,怕她碰到类似的男人。我在想她为什么不去找门当户对的人了呢?难道就因为一次伤害,就认为所有有钱人都一个品性了吗?有钱人跟有钱人恋爱,丢掉了爱情至少还有足够一生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与穷小子结婚,爱情没了,钱又被别人算计了,最后落得什么都没有了,那不是惨到家了吗?你说是不是?”
但益恒一脸肃然,虽然明知不是说他,但是心里好像有一个疙瘩突然卡住喉咙一样的不舒服。
龙诗越明显感觉到了,意识到刘姨说错话了,赶紧说:“刘姨,你电视剧看多了吧,瞎扯些什么!这世上没良心的人毕竟是少数,男人有钱就变坏,我经历过一次血的教训,不会找有钱人了。我自己能挣钱过舒服的日子,至于对象我说过要找个对眼的,那怕我找个穷小子,他骗又能骗我什么?我的公司全掌握在我手里,他能骗到那去?你瞎担忧什么呢?”
刘姨一听不对劲,端起碗吃菜。
李卉说:“刘姨,能骗到龙姐家产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也不看看她的家世,龙叔可是久经商场的人,谁能骗到他们一家?”
龙诗越说:“越扯越远了,来喝酒1
但益恒闷喝了一大口,不说话地挟菜吃。
刘姨看了一眼但益恒,说:“但先生,刚才我说话冒失了,给您道个谦。我本意是称赞您的为人,面对诱惑却能坚守原则。诗越的眼光是比我们强很多,阳阳能有你这样的干爹不知好过那个无情的亲爹多少倍。要是你是单身该多好埃”
龙诗越说:“刘姨,你今天咋个这么多话。咱们开心地喝酒吃饭不行吗?不瞎说了行不行?”
刘姨忙点头,赶紧闭嘴。
接下来,三人喝酒吃菜,摆今天玩乐的趣事以及几个滑道吓得哇哇大叫时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