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工,你说话客气点。这两月我与陈工事事听你的,你呢打着协调的借口经常不在工地,而我们俩人累得像狗一样。你不要把在辜经理那受的气撒拨到我们头上,我们没意见也没办法,难道就不能坐在哪听听你与曾二哥商量咋干。这工地属于我们三个人管理,你凭什么取消我们参加重要事宜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
但益恒气绝,微微皱眉,好像有点不认识这两人。平时,看着挺容易相处的两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陌生。难道所有职场的人都是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主吗,老子只不过挨了辜强的一次骂而已,就让你们瞧不起老子了。谁没挨过领导的骂啊,难道领导骂你们,你们敢怼回去吗?
吃过一次亏的但益恒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的脾气跟权利和金钱的多少有关,没有钱没有权利你什么都不是,能支撑起男人面子的一是有权二是有钱,只要有这两样中的任一样,你就可以任性地发脾气,毫无顾忌地怼对方,不然,你就得小心意意唯唯诺诺地活着。他本以为这两月与这两人关系处得不错,未来如果自己有什么这两人会给自己扎起,看来是高看了这两人。想想也是,人在社会上混,追求的是什么?你要想压住别人,要么你权利比别人大,要么能力比别人强,再不及你能满足他们的利益要求,不然,谁也没有权利去指使他人,别人当然就对你不和气了。
说穿了,但益恒与李锋、陈新明一样,就是个普通的打工者。彼此是平等的,谁又有资格去命令他人呢。你要想在这个圈子里坐大,就得有本事让手下服你。显然,这两人是不服但益恒的,只是碍于当初辜强说以他为主而不得不听,但是,今天看辜强的意思,他只是个临时的代理人而已,自然就反感但益恒说话叫人的口气了。想通了这一点,但益恒觉得不能增加彼此的矛盾了,笑着说:“李工、陈工,我不知道你们俩人为什么突然对我的态度有了转变,既然我们三人第一次合作,而且前段时间也合作愉快,那怕你们心里对我有意见,我也得说下我的想法,否则咱们以后工作就难开展了。”
李锋斜眼看了但益恒一眼,不客气地说:“但工,这现场管理大部份是我与陈工在做,你有几天在现场?辜经理偶尔来一次我们认了,可是你也是想起了来打一转就完事,有时干脆就不来。我们从来没向上面反映过,是看在你对我们还不错的份上,但是你也不要太过份了。我希望你今天起常在工地上,大家轮到才有个休息的时间,不然,到时不要管我们给辜经理说。”
但益恒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李工,我们三人就是一个小圈子,要想把这个小圈子圈圆,就不得有二心。社会上为什么有很多合伙的生意干着干着就散伙或闹得像仇人,这就是因为他们刚开始合作时是你看中我的人脉我看中你办事的能力,彼此信任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当然就挣钱了。可是一段时间后,干的多的心里就不平衡了,想着凭什么啥子都是我在做最后利润却要分你一半,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做,这样矛盾就出来了。如果这个干的多的人此时再听一边的人煽风点火一下,心里就更不平衡了,他就容易动歪心思想挤走别人或者偷到操作,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结果。所以,成大事者要有大的格局,如果我们三个人在各自的分工上还斤斤计较,外人如何看我们三人?连三个人这么小的一个圈子都不能团结还合作不好,这不是丢死先人吗?”
李锋尴尬地脸一红,陈新明也是低下了头。
“李工、陈工。”但益恒轻言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经常不在工地,而你们却天天守在这里,难免有不平的想法,但是,公司为什么派我干协调呢,那是因为我以前跟这里的有些部门打过交道,有些事让我去办一会就能解决,而让你们去可能半天都摸不到头绪,所以,我们三人只有通力合作,把这个工程干好提前完工,才能得到公司的认可,最终才会有好的结果。要是我们三人各怀心思,心里藏得别扭,把工作干砸了,公司会给我们好果子吃吗?我们三个人这个小圈就得破,还得被别人捏死的整也说不一定,是不是?”
李锋、陈新明齐点头异口同声地说:“但工,你不要说了,我去叫曾二哥。”
但益恒站起来,说:“你们休息下,好好想想,我去叫。”
但益恒去工地找曾二哥路上,心想辜强这人以后得防着点,这种表面和善心胸狭隘的人,最难读懂,说不定那天他就翻脸不认人了。而李锋这两人工作能力有,就是想法和做法不成熟,年轻人吃点苦怨言就大,如果今天不怔住他们,往后自己在他们面前还真没有什么威信了。幸好,搞掂了他们。
转眼又想到,龙诗越的挖机又可以多干二十来天了,心里涌起一份喜乐,拿出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
龙诗越接起电话,不等但益恒说话,便抢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想不到你打来了。明天我们的新店开张,你早点来哟。”
但益恒一愣,不久前才看到她发朋友圈要开张,那晓得这么快。他也高兴,店一开张,如果生意好的话,不久就有新的收入了。他兴奋地说:“我得去订个花篮,恭贺一下。我这里也有个高兴的事告诉你,你的挖机还要干二十来天。”
“真的啊,到时我给你封个大红包。不跟你说了,我与小妹们忙得很。”说完,她就挂了。
但益恒有些惆怅地拿着手机,好想多与她说会话,毕竟几天没联系了,那晓得这女人跟没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