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从窗帘未拉拢的缝隙射进来,照在了但益恒赤裸的身上,暖暖的。他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望了望身边熟睡的周凌薇。她安静地睡着,脸上泛着一种红润褪去后的光泽。
但益恒悄悄地爬起来,穿好衣裤,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身后的声音带着些嗔意响起:“咋,穿起裤子又想跑了啊?”
但益恒摸着头转过身,看见周凌薇坐起来拿着薄棉被挡住身体,撅着小嘴冷冷地看着他。
但益恒坐到床上,侧身看着她,露出一个浅浅地微笑:“我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你,都八点钟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周凌薇扫了一眼但益恒:“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不许走。”
但益恒眉头一皱,这女人昨晚不是说了彼此不用负责咋转眼就要讲条件了。
“看你那怂样。放心,我不影响你谈恋爱也不问到你要钱要礼物。本来人家这几年单身都习惯了,就是你,害得我要天天想这种事了。我不管,你每月必须来我这里三次。”
“这……这”但益恒想到夏兰当初可能只是图一时新鲜,那知道那个男人得寸进尺想长期霸占她。人人都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年偷到约会一到两次可能一辈子都没人发现,如果一月几次,同在一座城市,谁还有把握不被人发现?
人一贪心,欲望和要求就会越来越多,如此下去,日久生情,谁还能潇洒地脱身。
周凌薇欺身过来,抱住他,说:“看把你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欧珈馒,怕我们来往过密被她发现端倪。我也知道你们男人的心思,骨子里都喜欢黄花大闺女,何况你这种没结过婚的男人呢?算了,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事事自愿,像你昨晚多卖力,要是强迫你来的话恐怕心都不在这里了也就扫兴了。你走吧。”
但益恒有些忧郁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叹了一口气,说:“凌薇,说真的,我虽然跟你在一起很快乐,但是我心里其实很讨厌这种行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矛盾还是管不住身,或许每个男人这辈子都想多占有一个女人的心在作祟吧。”
周凌薇闻言,伸手捏着但益恒的耳朵,说:“看来不管是有本事还是没本事的男人都一个德性,只要女人给机会,都巴不得弄到手吧。”
但益恒脸一红,拿开她的手,说:“当初我真的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们李经理想泡你倒是真的。”
“别给我提那种渣男。我最恨那些结了婚还出来拈花惹草的男人,连老婆都敢背叛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这种人我一见就恶心。”
但益恒的脸不由得发烫起来,本能地站起来,匆匆说道:“我真的走了,要迟到了。”
周凌薇伸指指了指自己的脸。但益恒只得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周凌薇看着但益恒走出房间,直直地躺了下去。一身软绵绵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要睡到中午。
但益恒逃也似地出了门,来到小区门口的包子店,点了早餐闷头就吃。想起以前夏兰每次像僵尸一样地躺着,他连一点征服的欲望都没有,而昨晚听着周凌薇那美妙的声音,自己竟然发疯发狂起来,这就是野花比家花香的原因吗?
这种即不是恋人也不是爱人的关系,但益恒内心一直是厌恶的,那想到自己却不知不觉地陷进了这旋涡之中了。第一次被周凌薇引诱可以说是醉酒后的冲动,那这次呢,趁着喝麻了受了点气深更半夜跑到人家里来了,那不是明摆着要干嘛吗?咋一点愧疚的心都没有呢?夏兰也是这样吗?厌倦了枯燥乏味的婚姻,被外面的引诱搞得身不由己。第一次偷情还有些愧疚,第二次便什么也不顾忌地玩起了自拍,连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了。
网上说的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还真他妈的说对了。
周凌薇那么讨厌已婚男人出来撩妹,要是发现我是结了婚的,她会不会发狂埃管她的,尽量不要去找她,就算最后让她发现了,又不是我主动撩她的,也怪不了我。
但益恒吃完早饭,没去办公室,扫了个单车骑到工地,直接进了板房办公室。李锋和陈新明一人给他端来椅子,一人给他泡好了茶。
但益恒知道原因了,想必他们也得到了消息,便不客气地坐下,接过茶杯,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俩。
李锋和陈新明被但益恒犀利的眼光一盯,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一下把头垂下,有些忐忑不安。
一分钟不到,李锋额头上汗就出来了,倔强的脾气也上来了,抬起头对视着但益恒:“但哥,我就是一打工的,不是靠关系进来的而是凭本事吃饭。你就是升成总经理,我心里有不满照样说。”
但益恒微微一笑:“跟你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你哥我不是小人,也大度的很,如果连容人的气量都没有,龙总还会看得起我吗?放心,不会给你俩小鞋穿。”
李锋高兴地说:“但哥,你刚才样子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想方设法地整我们俩呢?”
但益恒喝了口茶,放到桌上,刚想说话,电话声音响起,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就听干爹咆哮地声音响起:“你在工地板房吗,马上给我滚出来1
但益恒吓得站起来,赶紧走出板房,看见欧阳东怒气冲冲地站在板房外的坝子里。李锋和陈新明也跟了出来。
“怎么啦,干爹?”但益恒笑脸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