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在肖仁礼被送走后的第二天,提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糕点来看老夫人:“祖母,依儿来看您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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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到云依的声音,抬起了头:“坐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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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把篮子放到炕上,并打开了盖布:”祖母,我带了些自己做的糕点,您要不要尝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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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没有吭声,却是看向了炕上的篮子,自打来到这北疆,这么精制的糕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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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把碟子端了出来,放到了炕桌上:“祖母,您尝尝,要是喜欢,日后我再给您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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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只是看,却是没有动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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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看了眼桌上的茶壶,冲着门外的人说道:“云珊,烧些水,我一会要泡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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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篮子里的另一碟糕点也端了出来:“祖母可有怨过依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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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这么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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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知道祖母心里是怎么想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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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帮了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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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抬头看向老夫人:“原来,您知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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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叹了一声:“他犯的错,足以砍头,能够保命,定是有人保了他,卫氏虽有分家文书,可到底没有分户,而我这老不死的也被留了下来,也许别人看不透,可我心里明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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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这祖母真不是一般人,当时景睿问她意见,她只说了一句:“死了太便宜他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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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仁礼虽说没有直接做过不利于二房的事,可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到了这北疆,他一直都是得了便宜还想卖乖的那种,云依是一点也看不上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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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祖母对她不错,如果肖仁礼真的砍头,怕是老夫人第一个受不住,就是再不成器那也是她的儿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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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这才想了办法,让肖仁礼一家发配到北疆最苦的铁矿厂,到了那里,他们才能体会到什么叫没有最苦,只有更苦。<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