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往往最无法理解的无上攻击仅仅是在于最为简简单单的一席话语或者一次行为。

白叶听闻耀的话语她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意外，不过她接下来“看见”了眼前的画面之时，她感觉到了意外。

那是难以描述的“意外”，一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是超出常理，极其震撼的一幕：

面对那无垠虚空深处裹挟着庞大迫力的虚空长矛，它在即将穿过层层不可描述的领域距离白叶所在的现实仅有迟尺之遥的那一刻，它面前的“道路”仿佛是瞬间发生了剧变。

它面前的“路途”被瞬间拉到了它永远也无法继续前进一步的那般遥远和漫长，但比起这些更加恐怖的则是如今黑袍男人所面对的存在。

“这是……”

无垠虚空中的黑袍男人待自己抛射出去的精神攻击被强行拦截的瞬间就已经得到了最为清晰的感知，可还不等他继续有所新的动作，他又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远远比他还要强大的气息宛如滔天海啸般的席卷而来。

磅礴巨浪还没有抵达面前，那裹挟的恐怖气息就已经扑面而来，让人不仅仅是物理上难以移动分毫，精神层面上更是像被凝固了一样。

这对于他这等存在来说也是无法想象的一幕，他难以想象如今程度的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感觉出现，这种只会出现在凡尘蝼蚁们身上的感觉出现。

固然人类的神权已被否决，但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证明了人类具备了威胁那些神明的能力，若不是这样又岂会否定人类所塑造的一切?

更不会在当年突然冒出来，对着人类文明提出那种可笑的理由了，这对于人类来说简直就像是“我怀疑你手上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可惜人类那个时候并没有做到“我怀疑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手里最好要有，而且还要有很多”这一点。

索性人类远远比那些可悲的神明想的要坚韧很多，就算是那么多的劫难下来人类文明依然保有足够的规模，而如今自己这个人类个体更是达到了新的高度，黑袍男子一直都认为这种凡人的感觉早就已经离自己而去了。

神，怎么会有凡人的感觉?

直到今日只是对这个挑衅者防守式出手之后，他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竟然被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机所锁定！

“别太过分了！所谓的游戏规则现在已然这么可笑了么?是候选者先出的手我只是在被动防御，而且我反击的时候也没有发动超出规格的力量！”

“还是说，你真的想违规！?你要违规了那么我们人类也不会继续在乎你的那些规矩了！”

要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存在，黑袍男子立刻在意识世界向着眼前虚空怒吼道。

“……”

“你，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这些人类果然和当年一模一样，是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愿意去懂……”

回应黑袍男子的只有长达数秒的沉默，直到对方打算继续发出怒吼的时候一个中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候选者并没有违规，其次她现在还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最后你们人类根本就不是神，从头到尾也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