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年中,靠着品质优异,或者说是压倒性的品质,大明生产的丝袜、香水、服装、皮包全都供不应求。
汉韵成为了欧洲上流社会广受欢迎的奢侈品牌。
再是如何反大明的人士,也很难管住自己的老婆不去买大明的丝袜。
之前法国、丹麦、奥地利等地,都爆发过反对明货的抗议。
绝望的本土手工业者,小企业家,以及单纯厌恶东方人的白人至上主义者,纷纷走上街头。
他们指出,邪恶的分红小猪是明帝国主义的标志,是黄祸向西方世界露出的獠牙。
他们当街焚毁大明的日月旗,烧毁印有佩琪符号的衣物、书包、制服。
但是当他们将大火点向丝袜的时候,遭到了女人们擀面杖的迎头痛击。
大明皇帝朱富贵陛下也通过电波向欧洲的明粉们发表讲话,指出某些欧洲人狭隘的民族主义观念,是对全人类普世价值的践踏,是低级不开化的,是徒增仇恨的行为。
世界很大,容得下东方与西方。
人世间的美好,让我们能够超越肤色、语言、民族,彼此相连。
朕就身体力行,经常相连。
那些煽动仇恨,搬弄是非的人,让朕很心痛,朕的心都要碎了……
让我们携起手来,多一份包容,多一份理解,绝不能让恶之花绽放在欧罗巴这片富饶的土地上。
……
朱富贵的演讲很成功。
只不过,念完演讲稿,朱富贵转头就去巡查大明皇家陆军的新式装备了。
只要有最硬的炮,最狠的坦克,那么满嘴喷粪,到处宣扬种族仇杀言论的温斯顿·丘吉尔,也能成为伟大的政治家,以人类解放者的名义被记录在史册上。
朱富贵觉得,按照自己一贯的,和平小天使一般言论,驾崩之后被封为千古第一仁人之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有诺贝尔和平奖的话,如果不蝉联四五十届,实数评选委员会打压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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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钱很好赚。
历史上,日本崛起的原始积累,除了明治姬下南洋赚取外汇外,就数出口生丝去美国,再做成丝袜销往全世界了。
如今,大明的丝袜中也使用了部分产自倭岛都护府的生丝,而大明则替代美国,成为了世界丝袜工厂。
实际上,从去年开始,大明丝袜的销售额已经超过拖拉机底盘了。
当然,拖拉机底盘只是对德国、奥斯曼等少量国家出口,而丝袜是面向全欧,乃至全世界的。
二者销量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只不过是大明卖给德国人的底盘溢价实在太多,这才堪堪总额接近。
奢侈品与女性用品这一块对于大明来说很重要,但这一次朱莉到访欧洲,出席汉韵布鲁塞尔店的开业其实只是一个幌子。
这位金融天才少女这一次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女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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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邦德从渡船上走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色。
伦敦难得的没有下雨,但是天气依然阴霾。
“先生,金丝雀码头到了,摆渡费一共是两便士。”
“好的。”
邦德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硬币,递给了水员。
整理了一下领带,擦了擦皮靴,邦德朝着前方楼宇林立之地走去。
伦敦,金融城。
在伦敦,金融城之中与金融城之外是两个世界。
在金融城之中,没有肮脏的,骨瘦嶙峋的工人,没有衣不蔽体的穷人。
挺着大肚子的巡警会将任何一个企图在马路边乞讨的穷鬼用棍子打出去。
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新的百万富翁诞生,也会有破产者从天台跃下。
这里是哥亚王国的现实体,是世界资本家与银行家们的乐园,是见不得穷人受苦的于老爷子梦寐以求之地。
无论是纽约、芝加哥、巴黎、柏林,乃至于凤都,在全球金融资本的游戏中,其重要性也都无法与这里相比。
作为伦敦专利局的一名小职员,邦德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地位没有比一条狗好多少。
大英公务员,包括警察在内,都是大资本家们豢养的狗。
当然,身处强力部门,又有能力,关系网盘根错节的老牌公务员,也是能与银行家们谈笑风生的。
对于邦德来说,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但他在心中对于这些脑满肠肥的家伙并没有什么畏惧。
我是一条恶犬,但不是你们豢养的恶犬,我的狗粮来自于明利坚。
邦德每天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煤油灯和镜子检查自己的臀部之间,确保白色猎犬的纹身依旧清晰可见。
作为一名锦衣卫缇骑,他一直潜伏着,等待祖国需要自己的一天。
而这一天,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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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明出现的关系,如今的伦敦比起历史上的1871年要进步一些。
最明显的就是金融城的马路上有将近1/3的车都是汽车。
大明援助的高铅水管几个月前就到货了。
金融城自然是第一批享用的高级用户。
所以马路上到处都是开挖的痕迹,造成了车辆的大拥堵。
“该死的,老埃文顿是痴呆了吗?他难道不知道每天有超过15万人来这里上班吗?”
“是啊,这糟糕的路况,简直让人抓狂!”
“忍一忍吧,这些水管埋好了,以后你盯着股票的时候也不用口干舌燥了。”
“但愿吧,如果老埃文顿还有一点脑子,他就该趁着埋水管的同时,将那该死的地铁也连过来……”
……
放弃了汽车或者马车的白领们,如同上了发条的蚂蚁,快步穿越在各种土方石块之间。
正如他们所抱怨的,伦敦超过3的人口都要到这面积仅有1平方英里的地区上班。
因为这里的平均薪酬是其他地方的10倍。
而这一小块地方,也出产了英国本土近3的dp。
当然,这个年代还没有dp的概念,而是以工农业总产值,特别是谷物、钢铁的产量作为国力的标地。
但不可否认,金融城对于英国来说极端重要。
邦德拎着公文包,穿梭在渣打银行,劳埃德银行集团,英格兰银行,宝诚保险公司等等金融巨鳄的总部之间。
除了驻足看了一会儿茜茜公主的巨幅丝袜广告牌之外,他都没有任何留恋。
直到一栋看似平平无奇的三层楼房出现在眼前,邦德才停下了脚步。
伦敦证券交易所。
这座成立于1773年的古老机构,每天都有数千万英镑的资金,以股票和债券的形式,于此进行交易结算。
全欧洲最好的数学家,或者说是做题家们都汇聚在这里,计算着海量的数据,也赚取着天价的报酬。
格拉斯哥、利物浦、曼彻斯特、伯明翰和都柏林的证券交易所的数据将被全部汇集于此。
而且得益于大西洋电缆长久以来的可靠运行,伦敦证券交易所旗下的多伦多证券交易所,蒙特利尔交易所,也都能在十五分钟内完成实时交易。
可以说,股票交易所的通信能力,比起英国海陆军的通信能力要强大多了。
“先生,交易所将在九点准时营业,现在请你先耐心等候。”
邦德身上,用特别经费购买的高档西服,让门卫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了证件,道“我是伦敦专利局的詹姆士审核员,是收到乔纳森先生的邀请前来签署一份文件的。”
“哦,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