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利用自己的经验,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几乎每天都到看守所与宣建章见面交流,所以警方对宣建章的审讯情况都及时的传到了贺芳和贺多的办公室。
“芳芳,看来建章还是非常可靠的。”贺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踱着步说。
贺芳站在距离她的父亲几步远的地方,望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父亲说
“我早就说过吗,建章绝对是可以信任的,他对我百分百的忠心。”
“可要不是惹出他和高荣争风吃醋的事来,也不至于把自己送进去。”
“哼,男人都是死在女人身上,他这次也算是尝到苦头啦。”
“苦头?我看可以把苦字去掉。”贺多冷冷的说。
“你是说他这次凶多吉少?”贺芳紧张的问。
“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他的造化啦。”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案情还没有公开,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做一些公益活动,提升我们在市民心目中的好感,或许对今后建章的审判和我们今后的处境都有帮助。”
“好的,我马上安排去办。”
在对宣建章的审讯告一段落后,何晓惠召集专案组的人员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宣建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说法不仅我们不相信,即使我们把案子报到检察院,检察院也会退回的。”何晓惠望着大家说。
“是呀,我们只有找到宣建章买凶的证据才能结案。”张鹏飞说。
“关于他们之间的资金往来,我看宣建章并不一定会知道。”邓如说。
“为什么这样说?”丁一然问。
“关于资金的事林志刚是不知道,他交代说是上级直接往他卡里打钱,宣建章负责和林志刚联系,我们从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没有找到一句关于钱的,所以我猜测宣建章不一定知道钱的事情。”邓如解释说。
“你的意思是说是宣建章的上级在操作钱的事情?”丁一然问。
“对。”邓如点点头。
“我们在孟元明的电脑中找到的聊天记录提到过钱。”苏乐说。
“对,那个买凶杀死徐永昌的人可能就是贺多,但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张鹏飞说。
“从他们犯罪的频次和规模看,目前他们之间的交易不可能再使用现金这种方式,还可能肯定的是,能够支撑他们这种长期犯罪的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苏乐说。
“宣建章的上级无疑就是贺芳和贺多,或许已经死去的孟安勇也会知道内情。”邓如说。
“安勇集团无疑为他们的犯罪行为提供了强力资金支持,不管他们是怎么把钱付给犯罪分子的,这些钱一定是从安勇集团出来的。”何晓惠说。
“那我们要查安勇集团的账目吗?”丁一然说。
“现在宣建章所供认的犯罪行为均是他个人的行为,要想查安勇的帐目前还不太可能。”何晓惠说。
“有人给你们送了一份大礼,你们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坐在角落里里许久未发言的乔博士说。
“什么大礼?别卖关子,你快说。”何晓惠着急的说。
“你们忘了郜永丰留下的u盘了吗?”乔博士悠悠的说。
“对呀,那个u盘里有安勇集团20年间的转账记录。我马上问一下经侦部门的调查有没有结果。”何晓惠说完马上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王大队,最近忙不忙呀?”
“哎呀,都快忙死了!何大美女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手机传出王大队宏亮的声音。
“我们上次给你们看的那些安勇集团的转账记录,你们帮我们分析了吗?”
“哦,那个事呀,分析了,分析了,可能忘了给你们说结果啦,我马上叫他们把结果传给你。”
“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有大问题应该早就通知你们啦。”
“那好吧,你把结果发我吧。”
何晓惠挂上电话望着大家说
“经侦方面没发现什么问题。”
“他们工作这么忙,哪会认真的给我们分析,再说了那几千万条转账记录,分析起来得花费多大精力呢。”乔博士说。
“那怎么办?”何晓惠问。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自己分析喽。”乔博士说。
“可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懂财务知识呀。”何晓惠说。
“其实懂财务的人不一定能看出什么问题来,他们从财务的角度出发看问题,看到的都是财务问题。而我们侦查员就不一样了,我们长者一颗识别犯罪的脑子,我们如果去看的话,找到的问题一定是和犯罪有关的。”乔博士侃侃而谈,发表着他的长篇大论。
“嗯,我觉得乔博士说的有道理,这就是所谓的职业病吧。”苏乐说。
“有那么神奇吗?乔博士。”张鹏飞疑惑的问。
“神奇不神奇的,试试不就知道了。”乔博士无所谓的回答。
“好吧,反正目前我也没什么其他线索,那我们接下来就分析分析哪些数据吧。”何晓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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