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抽着烟回忆了半天,又翻出电话里的通话记录看了看说:
“你说的是这个电话号码吧?10点23分打的。”
顾岩伸头看了看说是。
“10点23分,我想想,我记得是一个男人,和你差不多高,夜里看长的挺白净的,不胖,本地口音,细长脸。”
“他当时说了什么知道吗?”
“没听见,他当时转身朝外,我也没注意听。”
“他穿的什么衣服?”
“好像是一件米黄色的夹克衫。”
“这个人以前来过吗?是不是住在附近的人?”
“应该不是住在附近的,我以前没见过这人。”
“他是怎么来的?”
“走路来的,打完电话往南面走了。”
“你还有其他什么印象吗?”
“嗯,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个人好像有点凶。其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如果有照片或者见到他本人,你能认出来吗?”、
“应该能吧。”
“好的,谢谢您。”
极速网吧。顾岩和陆英卫走了进去,看到网吧里白天的人不多,几十台电脑有一多半在闲着。看店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
“上网呀?”
“不上网,我们来找人。”
“找谁?”
“昨天晚上我家兄弟在这里上网,后来就没回家,我们过来问问老板看到没有。”
“你们要找哪个呀?每天我这里很多人来,不一定认识。”
“他的摩托车钥匙昨天放在你这里。”
“哦,你来找他呀,有有有。”老板打开柜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
“昨天我关门的时候,看到他还没回来,我怕摩托车丢了,就把他的摩托车推到院里啦,你们赶紧把车拿走吧。”
“他从网吧里出去的时候,你注意到他吗?”
“我当是也站在这里,好像记得他出去后在门口站了一下,往右走了,然后我就看不到他了。”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我们这里都不问名字的。”
“还有其他人来找过他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你。”
陆英卫和顾岩从网吧里出来,顺着马路往右走,看到网吧的隔壁是一间小饭店,于是他俩推开门走了进去。
因为不是饭点儿,小饭店的老板正坐在躺椅上打盹儿,听到有人进来赶紧睁开眼,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俩问:
“有事吗?”
“给您打听点事儿。”顾岩递上一支烟说。
老板接过香烟点上问:
“什么事儿?”
“你昨天晚上几点关的门?”
“你们问这干吗?警察吗?”
“不是,我们家一个兄弟找不到了,昨天晚上在隔壁上网来着。”
“哎呀,网吧里去的没有好孩子,你看那些小孩都流里流气的。”
“是呀,孩子不听话,这不我们来找他回家吗。”
“哦,昨天晚上我十点半左右关的门,每天基本都是这个点儿。”
“那你关门的时候,在门外看到什么吗?”
“哦,我想想,关门的时候,应该没什么。不过,关门前我倒是看到有人。”
“哦,你看到了什么?”
“当时我出去倒脏水,屋里的下水道太细容易堵,我一般会把盆里的脏水端到路边下水道倒掉。我当时端着水出门,看到门的右边,就是隔壁的修车铺的门口停着一辆汽车,还看到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推进车里,然后开车就开走了。”
“我当时以为是有人喝多了,就没在意。”
“当时修车铺关门了吗?”
“关了,修车铺天一黑就关门。”
“你当时一共看到几个人?”
“两个,被推的那个人好像年龄不大比较瘦小,另一个人的个子挺高。”
“你看到长相了吗?”
“没有,外面挺黑的,路灯也不亮,没看清。”
“你看到车牌号码了吗?”
“没有,谁看那玩意干吗。”
“车的颜色和品牌你知道吗?”
“嗯,好像是黑色,我对车一点也不懂,不认识车的品牌。”
“好的,谢谢您。”
从小饭店里出来,顾岩和陆英卫站在马路边望着远去的街道,街道上车来车往,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