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地下一层的保安系数抓获以后,耿元良开始清点人数,发现保安队长李大明不在其中,谢建木的另外两个亲信花哥和勺子也不在其中。通过对保安的现场审讯,他们了解到李大明昨天晚上就没回宿舍,而花哥和勺子却是在宿舍过夜的。
耿元良看了看地下一层停车位上停止的众多汽车,水武警战士说:
“给我搜,一辆汽车一辆汽车的搜,他们一定跑不了。”
武警战士拿出手电筒开始对每一辆汽车进行仔细的搜查,他们用手电筒的强光对着汽车的前排和后座照射,任何人也无法在车辆中躲藏。在武警战士搜查车辆的时候,安静的地下车库里突然发出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随后一辆汽车猛踩油门从停车位上窜出,朝着出口疯一般的驶去。
耿元良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安排胸有成竹。果然,这辆车在行驶到车库出口时便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原来车库的出口早已经用两辆车堵了个严严实实。
武警战士追上去,数个微型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驾驶座。花哥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双手前伸,乖乖的让武警战士给他戴上了手铐。
就在花哥开车向地库出口猛冲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黑暗中悄悄遛出,闪身进入了步行梯通道。这一切没有逃过朱星光的眼睛,他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这个黑影正是谢建木的亲信之一勺子。
勺子进入步行梯后,快速的从地下一层爬上了一楼,在一楼的防火门后,他故作镇定的停顿了一秒钟,然后轻轻的拉开防火门走了出去。朱星光看到这一切后并没有大声喝止,而是像他一样从防火门进入到一楼大厅。
一楼大厅里并没有警察,为了不影响客人的休息,和尽量的减小影响,警察只是封闭了酒店所有的对外出口,对于内部的通道是没有控制的。大厅里有几个客人在办理退房手续,服务员有序的忙碌着。
朱星光不动声色的向大厅门口走去,那里有四个武装警察把门,看到勺子接近他们,马上将枪口对准了他。勺子一看往前走已经没有了出路,他转过身正好面对尾随而来的朱星光。
朱星光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个左摆拳打向勺子的太阳穴。勺子下意识的往左偏头躲避,朱星光接着右拳就打向勺子的腹部,勺子挨拳后身子一躬。朱星光上前一步,左手按住勺子肩头,右腿抬膝结结实实的钉在勺子的胸部。勺子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任凭朱星光给他戴上手铐。
在解决了盖丽酒店的保安后,耿元良命令技术人员来到盖丽酒店西侧的瓷砖地面上,找到了那块松动的瓷砖,在瓷砖的下面果然发现了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残留,技术人员随即对现场的血迹进行了证据提取。
盖丽酒店八楼,对着楼下那块有残留血迹的房间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室。会客室里铺着地毯,四面墙上各摆着一对沙发,在这四对沙发的中间都摆着一个红木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烟灰缸。
技术人员在会客室初略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房间里的地毯和沙发都非常的干净,好像不久前被人仔细的清理过。
技术人员用一种一毫米厚的黑色塑料布将会客室内的所有窗户都封上,又将门缝、窗户缝这些地方用黑色的胶泥堵上,会客室里变的完全黑暗下来。技术人员在房间的地毯和沙发上都喷上鲁米诺试剂,这种试剂可以发现被稀释一万两千倍的血迹。
整个房间变的荧光闪闪,在地毯上和沙发上显现出大片大片蓝色的荧光。在鲁米诺试剂的作用下,房间内所有的血迹残留都显现在技术人员面前。血迹大量的集中在靠窗户的那对沙发附近,技术人员小心的在沙发和地毯上寻找着,他们将每一处血迹都进行了物证提取。
除了发现地毯和沙发上的血迹外,技术人员甚至还在一个玻璃烟灰缸的沟痕里发现了残留的血迹。随后技术人员又在那对血迹明显的沙发缝隙里,发现了几根毛发。
在结束了对小会客室的取证工作后,专案组陆续对八楼的所有房间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在其他的房间里还搜查出毒品23克,双管猎枪两把,管制刀具以及淫秽书刊、光盘若干。
在专案组突袭盖丽酒店的同时,还在酣睡的谢弘祥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推开身边躺着的一个光屁股女人,翻身骂了一句:
“他妈的,谁在敲门。”
保姆听到室内的答话声,连忙打开房门,惊慌失措的对谢弘祥说:
“二爷,宽叔叫您赶紧起来,说是大出事啦。”
“出什么事啦?”谢弘祥翻身下床,抓起一件睡衣披在他裸露的身体上。
“宽叔没说,他请您赶紧下去。”
谢弘祥拿起床头上放着的手机看了一眼,眉头不禁一皱,立刻拿着手机下楼去啦。
谢宽正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身子一动不动,手中的念珠缓慢的拨动着,仿佛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平素里喜欢吃斋念佛的他,总喜欢在别人慌乱的时候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不过他右眼上方花白眉毛不自觉的跳动,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
“宽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谢弘祥快步走进来问。
谢宽缓慢的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故作镇定的对谢弘祥说:
“二爷,专案组搜查了盖丽酒店,逮捕了建木和他手下的保安。”
“因为什么原因?”
“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不过有人看到他们在酒店西侧的楼下进行取证。”
“啊,哪里难道有遗留的东西?”
“当初不是叫他们进行过彻底的清理吗?”
“对呀,是不是他们没有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