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林一直想把其他天使长都见见，就这位雷米勒他没见过半点踪影，他有些怀疑这天使是不是已经潜伏进北欧了，毕竟他可以直接潜入人的梦境中。

‘梦与幻觉……’

丙一觉得龙猎人吃这个天使应该蛮补的。

“丙导，丙导，有什么要我帮忙吗！”

他们这边密聊的功夫狼人沃克又把龙肉生吞硬塞吃完了，他对变强执念很深，一边觉得肠胃剧痛恶心作呕一边却还想着咬咬牙再吃点，再变强点。大黑狼厚着脸皮在外面打转半天，结果里面那该死的圣婴小子真是话多到说不完。沃克等了半晌耐心没了，干脆探过来个大狼头疑惑抱怨道：

“你们聊什么啊这么久，还没说完啊？”

“我们在说云天河。”

丙一回头看向大黑狼，伸出手来，黑狼自然低头把厚实的绒毛狼耳朵递到丙一手里任他抓玩，而后愉快的导游往它嘴里塞了什么东西。这熟悉的味道——是龙肉？！大黑狼眼睛一亮，立刻嚼嚼，但尖牙利齿竟然没能咬断嘴里坚硬的东西。

丙导塞过来的不是龙肉，竟然是根龙骨，这，这可真是——

太香了，龙骨明显比龙肉刺鼻味要轻很多，这口感更是大黑狼极喜欢的。它快乐地晃尾巴，嘎嘣嘎嘣嚼着骨头听丙导给他安排任务，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岩洞。半晌后精神抖擞带着浑身血气煞气回到了丙一身边，甩了甩身上雪嗷呜嗷呜的叫。

下面投奔来的旅客们全被狼人沃克狠狠教训了一顿，尤其是闹事的，被沃克撕得半死不活，保准不会再来现脸。而他教训旅客时其他导游也就看着扎顿谈笑，只要它不把人弄死就半点不管。连一点集群意识都没有，狼人沃克讨厌这种团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嫌弃了，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从队内团结来看，谁都没有他们自己队好。

就这种人还想来找他套近乎？他们配吗？他看起来像是要去扶贫当保镖的大冤种吗？大黑狼轻蔑啐了一口，什么东区西区的它可不在乎，有钱，能让他提升实力，队里团结，这才是最重要的要素，丙导早就把它的眼界给养高了，只等队里原本的那些人复活回来，他们队才不会缺人。

想到这狼人沃克暗搓搓瞪了眼身后矗立的人，为了把他带上了它差点跟那什么幽灵导游打一架，也不知道丙导看上他哪点好，就喜欢神棍吗。

“赞美您。”

云天河却是半点注意力都没落在狼人沃克身上，一双眼里只能看都丙导。他以手抚胸温顺低头，向他唯一认定的导游示意最虔诚的敬意，他吃下丙导的葡萄，任由丙一用带有太阳之力的滚烫手指点在他的额头。剧痛之下云天河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发自内心的欢悦温柔。

明明旅程中基本没见过面，但他的心与信仰一直都追随着丙导，从未改变，就像一直在他身边一样。

“云天河。”

丙一望向他的眼中添了几分欣赏，这人真有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无论是他的虔诚和他眼中的狂热，或许根本原因还在他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但目前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吃了他的撒旦葡萄，有了他的太阳印记，云天河就能放出去办事了。

“听说你是红衣主教？”

“现在是教皇了。”

云天河温顺道：“请您为我加冕，让我为您献上所有的忠诚。”

说话间云天河将他带来的礼物，一尊小臂长的神像恭顺献给了丙一。指尖刚碰到神像时丙一便感应到了什么，看着云天河暗含狂热的虔诚目光，他挑起眉头，把玩着手中的神像。

丙一好似知道了一个秘密。

他好像知道丹林始终没见到的雷米勒究竟在哪里了。

“我的教皇……”

丙一轻笑，深深望向云天河：“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