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嫪大?”
当年自己因身体异秉,阳伟善战于宫闱,赵姬心喜欢,故而在秦王政尚未成年之时,经常出入宫闱,但近两年,吕不韦明显察觉到秦王政对于自己的不满。
如果继续这般肆无忌惮的进入宫闱,只怕危机更快加身,奈何太后淫心愈炽,不时宣召入甘泉宫,恐秦王秋后算账,祸及加身,故而欲要进一人以自代。
然想可以称太后之意者,而难其人,正时,有门客言语,咸阳市中有一人,名曰嫪大,其有名,里中人争事之。
秦语呼人之无士行者曰毐,在咸阳市中也被称为嫪毐,偶犯淫罪,吕不韦听闻,便是曲赦之,令人将其招来,略微培养之,为府中舍人,今日得见。
“嫪毐见过大人!”
一袭锦衣加身,身高八尺,英武非凡,体态甚是健壮,眉目俊朗,加持这两日的礼仪在身,更显一丝独特的男性韵味,见吕不韦前来,当即屈身而跪。
“甚佳!”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嫪毐此人,又命人去其衣衫,招来府中美人,以应坊间传闻,一炷香以后,吕不韦深深的为之满意,旋即,便离去。
秦俗农事毕,国中纵倡乐三日,以节其劳。凡百戏任人陈设,有一长一艺,人所不能者,全在此日施逞。吕不韦以桐木为车轮,使嫪毐以其穿于桐轮之中,轮转而具不伤,市人皆掩口大笑。
忽一日,甘泉宫赵太后闻其事,招吕不韦,私问此事,眉眼之间似有欣羡之意,盛装加身,风韵犹存的面容上红光为之隐现。
“太后欲见其人乎?臣请进之。”
观此,吕不韦轻轻上前一步,避退左右侍女、宫奴,轻声而语。
“君戏言耶?此外人,安得入内?”
端坐于厅前软榻之上的赵姬闻吕不韦之语,先是一喜,而后又觉不妥,观左右无人,柔软的身躯为之靠近吕不韦,唇吐香气,似有狐疑。
“如何敢戏弄太后,臣有一计在此,使人发其旧罪,下之腐刑,太后行重赂于行刑者,诈为阉割,然后以宦者给事宫中,乃可长久。”
闻赵姬心动,信候吕不韦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是热情非凡,再次上前一小步,亦是融入厅前的软榻之上,双手轻揽赵姬细腰,为之谋划。
“此计甚妙!”
赵姬本就淫心大动,又闻吕不韦之计策,又感吕不韦双手传入己身的奇异热量,周身越发的无力,眉眼之间春意盎然,脆声而语,为之应下。
不多时,整个甘泉宫中一阵的靡靡之音回旋,虽有宫奴、侍女闻之,但却神色不变,习以为常,半个时辰之后,吕不韦步伐趔趄而出秦宫。
兵贵神速,依据先前之策,吕不韦使人发其他淫罪,论以腐刑,因以百金分赂主刑官吏,取驴阳及它血,诈作阉割,拔其须眉,行刑者故意将驴阳传示左右,尽以为嫪毐之具,传闻者莫不惊骇。
当夜,太后留其侍宫中,夜令侍寝,试之,大畅所欲,以为胜不韦十倍也,次日,厚赐信候,以酬其功,闻此,吕不韦心中幸甚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