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风,荀况叹然而道,生死之道本是道家的之长,自己也曾一探究竟,颇有所得,一卷《天论》诠释其妙,顺天之行,无物不成,逆天而行,万物不合。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儒家中庸亦是如此,倘若公都子妙悟此道,焉得此时?”
大道同途,不复多言,一切寥寥,伴随今日公都子的入土,都将翻开崭新的一页,再次看着不远处儒家弟子之行,对着荀况点点头。
身躯微转,领着身后的小灵、小衣二人离开儒家先贤祠,离开小圣贤庄,离开桑海之城,离开琅琊群山,西行莒城、盖城,畅游半月有余,北上入临淄。
“见过大人!”
时隔月余,再次回到临淄之城,入城门的时候,一侧城墙之上,对于墨家弟子的追捕文书仍在持续,看来后胜于此也是相当用心。
灵觉扩散,与月前稷下学宫的盛事虽然还有提到,但也已经很少很少了,于自己来说,并不在意,自己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
风尘而归,略微盥洗,天上人间的后方庭院内,晏平已经等待多时,一语传入,近前躬身一礼,深深拜下,朗声不绝。
“近来临淄可有大事?”
对着晏平点点头,月前临淄稷门而乱,齐国剑圣曹秋道掺和起来,已然引起不小的轰动,墨家更是如此,观晏平神情,颇有急事。
“临淄之内倒是无大事,只是,当初大人在稷下学宫镇杀剑圣曹秋道与卫国照剑斋、墨家巨子等,其人虽死,但他们坐下的弟子不住出现。”
“而且其中多有达到化神层次者,在大人不在天上人间的这段时间,有人强冲天上人间,将善柔、善美二人带走,打杀、打伤天上人间多人。”
“多日前,燕国的天上人间与赵国的天上人间均是如此,遭受到不小的攻击,人员均有伤亡,引起不小的混乱,那些人的修为绝高,普通人奈何不得。”
晏平拱手一礼,缓缓言之,曹秋道与照剑斋虽死,但他们的弟子仍在,而且实力不俗,亦是不小的麻烦,为天上人间带来不小的损失。
那些损伤或许大人不在意,但造成的影响想来不是大人希望看到的。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那些人早晚本君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再过几年,等到那人起来,他们都将不足为虑!”
武道超凡的游侠之人,千年以来,一直难以治理,韩非虽言此语,但想要以法家、儒家的框架束缚起身,明显很简单。
对付那些人,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以暴制暴,以武治武,如今自己手中能够有能力将那些人湮灭的只有黑白玄翦一人,但其人正值突破悟虚而返的关键时刻,短时间内不可动用。
在小圣贤庄留下的那颗种子,想要成长起来,也得一段时间,但暂时不将他们整治,怕是令他们以为无所畏惧。
“待会你持我手书,前往秦国行人馆,一见名家顿弱。”
略微思忖,周清双眸撇着条案上的执笔,蘸墨而动,一边言语,一边留下秘书。
“是,大人!”
晏平又是一礼。
半柱香后,晏平双手持那卷手书,秘密从天上人间而出,几经周转,入临淄城内的行人馆中,将那卷亲自递呈名家顿弱的手中。
“回告大人,这件事顿弱今日就知会那些人。”
“于临淄城内,困杀秦国封君,真当秦国无人耶?那些人,全部该杀!”
偏厅之内,顿弱阅览完毕手中文书,眉头紧皱,尽管也知晓月前稷下学宫的混乱,但各种细节却不曾有闻,如今观此,神情颇怒。
那群游侠若有本事,当正面相对道武真君,暗地里下手当如丧家之犬,卑贱的身份欲要困杀秦国封君,莫不以为秦国可欺?
深沉而道,对着眼前的晏平徐徐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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