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
紫女有所感,书信看来是韩成送来的,现在人也来到了兰陵城?胆子还真不小。
四公子韩宇的子嗣。
一晃多年,还真快。
韩国新郑的过往之事,浮现心头,一切依稀昨日,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法!
安邦定国!
是他的目标。
他的道理被嬴政常常诵读,秦国也正在施展法道,不知是否合他的心意?
“……。”
良久之后,紫女长长的叹息一声,无言的浅浅哀伤扩散,摇摇头,踏步离去。
故燕赵之地,太行之山巍峨,东西绵延千里,南北更是拓展数百里,其内高山起伏,大江大河纵横。
夏日,俯览而下,整个太行区域,更是林木葱郁无尽,一株株挺拔的树木昂扬向上。
其内虽有平缓肥沃之地,却太少太少,大都处于外围,稍微靠深些许,更是密林交错,猛兽隐现。
然……数年来,进出此山范围的往来之人不少,三晋之地不存,沦亡之人也有多人入内,以图将来。
其内一处不知名所在,极深幽静所在,临河之地,有数户木屋竹舍,数十人汇聚于此。
“叔父!”
“咸阳那里传来消息,嬴政已经下令诸郡通缉我等,想来罗网和影密卫也不会放松的。”
“会稽郡那边……那个郡尉赵佗又毁了一个据点,死了数十人。”
一语沉着缓缓,听声音……年岁不为大。
“赵佗!”
“此人待在江东的这段时日,被他搜寻到的据点已经已经七个了,数百人或伤或亡。”
“此人……是项家的敌人,当年不是他,秦国李信二十万大军一个都别想离去!”
“看来,接下来真的要暂避锋芒了,羽儿,看来……接下来要施为范先生的那则计谋了!”
愤怒之音响起,更是夹杂一道木案的沉闷之音,似是拳头所落,赵佗小儿……太可恶。
秦楚之战,李信二十万大军被腾龙军团追击围困,就是此人率兵援手,使得李信大军并未有太多损伤。
那也就算了,战场征战,时运不在楚!
偏生近年来,又和他们对上了!
项氏一族在江东数十年来的根基,在此人未至会稽郡之前,并没有损伤太多,推出去一些诱饵,便是将秦国之力转移了。
再加上江东之力项氏一族的力量,上下打点,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是!
因此人的出现,项氏一族在江东的根基已然动摇,若是再不采取一些应对之策,只怕后续更为难料。
赵佗!
此人可恶!
在江东之地行事颇有些肆无忌惮,会稽郡的那位郡守都不愿意过多掺和他的事情。
秦国,武真郡侯!
赵佗背后的那位!
更为可恶!
原本还想着,江东之地损失那般大,将力量迁移至江南诸郡,以江南广袤稀少之地,完全可以无忧。
却也……艰难。
总督府地对于江南诸郡的掌控很强,更别说江南诸郡正在大力拓展郡内的要道,偏僻之地也越来越少。
强行迁移江南,五年之内,或可无碍。
五年之后,不妥!
“滇郡其实也不错!”
“那里……秦国的力量很弱,比起其它诸郡,更为上好,兄长,难道定要出海?”
又一人出言,范先生的计谋固然不错,就是……那个目的地有些远了,若然时间长了,不愿意归来如何?
“滇郡!”
“最不该前往的便是滇郡,当年父亲以平乱庄跻立下军功,庄氏一族的人多逃亡江南蛮荒之地。”
“父亲也有派兵追击,那些人在江南逃得很远很远,后续的消息,我倒是不清楚了。”
“不过,前段时间,秦国设立滇郡之地,根据消息,那里有一个滇国,那个小国就是庄氏一族的后代所建造。”
“果然相见,更为危险!”
“有闻近年来,庄氏一族的人也有出现,想来是当年逃亡的时候分散了!”
先前那位愤怒之音的主人直接给于否定了。
江南诸郡,最不该前往的就是滇郡,果然他们的行踪被庄氏一族的人发觉,后果更不堪设想。
“范先生之言——箕氏侯国朝鲜地!”
“塞外之地,海外之国。”
听声音年岁不大的那人再语。
“下相之地、江东之地难安,唯有暂离诸夏,最为合适的便是朝鲜之地。”
“燕地郡守叶腾虽有些名气,可……接下来秦国不会轻易出兵辽东塞外的,胡人在北,匈奴之患存在,燕地不会有侵扰。”
“齐鲁之地隔海相望朝鲜,秦国也不会为了我等强行派出大军过海攻伐,倒是听说秦国在巴蜀之地有水军。”
“关中之地,水军……想来也不会太强!”
“嬴政的施政目的很明显,安稳诸夏诸郡,其后,解决匈奴大患,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匈奴一统草原诸部,坐拥控弦之士数十万,秦国想要对付匈奴,不说倾国之力,起码半国之力少不了。”
“那时……说不准就是机会了。”
“没有一处安稳之地,我等一直东奔西走,非长久之法,唯有根基之地,生养休息,如越国勾践那般。”
“若有良机,则可从塞外入燕地,海外入齐鲁,汇合诸夏其余之力,事情可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