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民食才是农家的根基!”
“农家的根基,一直在重耕种上,在重五谷丰收上。”
“而一天下,诸地安稳,统御于帝国,顺应大势,爱护庶民,更是农家的总纲!”
“这是农家先祖立下的真言!”
“……”
“是你们背叛了农家?”
“还是我背叛了农家?”
“农家从来不是任何诸侯国的一家,你们……你们如今在做些什么?”
“往昔神农堂的弟子,魁隗堂的弟子,还有共工堂的弟子,如今都有自己的田亩,都有吃有穿。”
“光明正大!”
“安稳无忧的在帝国大地上活着,许多人还有了家室,还有了子嗣,跟着你们?”
“东躲西藏?”
“一直被帝国通缉?”
“一直被帝国纳入叛逆势力?”
“说我背叛了农家!”
“你们才是有自己的私心,才是真正背叛了农家!”
“魁隗堂中一些精通耕种的弟子,魔宗还有推荐他们前往咸阳行署为官,给他们找更好的前程。”
“你们呢?”
“那些弟子跟着你们……每日里连吃的喝的都提心吊胆!连喝口酒就小心翼翼!”
“……”
“今日,你等何有胆量前来这里?”
“想要来找宗主和我算账?”
“没有我与宗主,农家早就不在了!”
“不好好谢宗主和我?”田蜜畅然。随意挥动手中长剑,挑起细眉,看向远处的农家之人。
不好好在东海之地藏着,前来这里?给魔宗找不自在?还是给他们自己找不自在?
农家叛逆!这个名头……自己可担不上。魁隗堂的弟子……跟着自己离开的,现在哪一个过的不舒服了?
陈胜他们……今日来了又如何?又能够翻起什么花样!
“嗯?”
“看看谁来了!”
“三娘和二公子来了。”
“请!”刚有语落,正要继续同陈胜说道说道,清眸余光有觉,看向身侧一处方向。
那里!正前来一群人。为首者……无比熟悉。顿然欢喜,于左右看了一眼,当即迎了过去。
田言、梅三娘等人,近月来常在洛邑待着,所为让苍璩宗主多多指点天赐。
以期天赐可以破入悟虚境界!现在也来助力了?不枉宗主指点心思。
“田蜜!”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那般能言巧辩。”
“农家传承了数百年,诸般总纲、规矩……岂是你一个人可以言语、可以辩解的?”
“梅三娘!”
“田赐!”
“是你们!”
“你们和魔宗……果然蛇鼠一窝!”
“一群农家叛逆!”
“苍璩还在的时候……你们还有依仗!”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
“……”一道道目光看过去。与列前来的农家诸人看过去,皆皱眉,皆神色难看,皆神情怒目,皆忍不住想要动手。
“嘴巴干净点!”
“什么蛇鼠一窝!”
“老娘和魔宗没有任何关系!”
“也没有任何关联!”梅三娘亦是大怒。扬起手中的镰刃,指着陈胜等人,又看向田蜜以及还昏迷不醒的苍璩,蛇鼠一窝?
谁蛇鼠一窝了?
“没有任何关系?”
“田言呢?”
“你既然来了,田言肯定也来了。”
“那个小贱人呢!”
“她怎么不出现?”
“六贤冢!”
“枉你们当初在农家待了那么长时间,心肠却那般狠辣、歹毒,那里是农家历代先贤最后停留的地方。”
“你们却帮助外人,将六贤冢毁掉!”
“田言呢!”
“贱人!当年我等都瞎了眼,以为她会领着农家走出一番新天地!”
“贱人!”
“出来受死!”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道喝,内蕴深深的怒气。一丝丝杀气同样内敛。
“姐姐!”
“姐姐!”
“不许说姐姐!”
“不许说姐姐!”
“……”梅三娘身侧,一个体态圆润的胖子背负双剑,手持一只迎风转动的风筝,正饶有兴趣的玩耍着。
闻得身边有人提起一人的名字。言语又那般的放肆、不好。圆胖白净的小脸也是一变,双眼血红之光一闪,背负的双剑颤动,剑鸣隐现。
“你个胖子还是傻傻的。”
“一点都没有长进!”
“倒是吃的又白又胖了,看来投靠帝国之后,你们的日子的确很好。”
“确实,咸阳那里随便扔下一点东西,就够你们吃好的了。”
“傻胖子!”
“说了又如何?”
“……”远处一人嗤笑道。
“……
“
“二公子,别理他们,他们也就呈口舌之力了。”
“有本事真刀实枪的打一场!”
“看看谁先怂!”
“来呀,老娘等着你们!”
“……”梅三娘伸手搭在田赐的肩头,低语缓缓。现在还不是打架的时候,大小姐说了今儿可能打不起来,能不打就最好,果然真打起来……如何畏惧?
“盖聂先生!”
“今日之事,已经这般……果然继续下去,于诸人皆无好处。”
“苍璩之事。”
“仅此一次。”纪嫣然近前数步,行至盖聂跟前,抱拳一礼,环顾四周,人越来越多了,有来看热闹的。
也有想要趁乱找好处的。苍璩!今日不能死。眼下!盖聂他们继续强势……也是无用。
反倒是可能会引起此地这么多人混乱、混杀,那就非好事了。
“……”手握渊虹,盖聂沉吟不言。抬首看向身前不远处的纪嫣然。又看了看远处被魔宗诸人牢牢守护的苍璩。
未几。渊虹归鞘,无所言,盖聂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