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江水逆行?」
「这种行程……还真没有试过!想来当极好,江水自昆仑而出,绵延万里以上,经过诸夏,穿过许多郡县。」
「还有许多山川水脉。」
「说不定会碰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过……,河上,你不准备相邀甄城的那个小丫头前来?人家可是天天念叨你呢!」
「哼!」
「叔父让你游历诸夏各地,是精进修行的,你倒是一颗心花花的!也不怕道心有损!」
阳滋小口喝着茶水,施施然,手中的茶水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滋味,只要不回咸阳,那里都有趣。
江水流淌之地很长很长,当足够耗费很长时间。
沿途的城池也不少。
嗯。
有些地方就有些荒凉了,却也不怕,有鸿鹄它们在,有河上在,河上现在踏足玄关了。
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有她们三个人前往?
清眸有动,话锋一转,落于一人一事上。
「嘻嘻!」
「芈心!」
「芈心现在应该也清闲,河上,要不让鸿鹄把她也接过来?四个人会热闹些。」
曦儿端着自己的小茶盏。
阳滋姐姐此言……别样韵味,不由又是一笑,芈心……她现在是甄城四方居的掌事。
虽为掌事。
事情应不会多。
「……」
「没有的事情!」
「涟心,接下来遇到合适之地,让鸿鹄跑一
趟就好了。」
「整日待在甄城,的确也意趣不大。」
河上很是摇摇头。
阳滋公主……怎么就能想到自己一颗心花花的?
自己一颗道心稳固。
花花?
花花是什么意思?
涟心!
一直都有书信通连的。
接下来一起出行,太耗费时间了,涟心倒无所谓,她姐姐当有牵挂、担心。
「哼!」
「你对她这么好?」
「将来是准备娶了她?」
阳滋白了某人一眼。
和那个小丫头数年来,书信往来不断,也没见给自己写什么文书书信,纵然相见的次数很多。
好歹……写一封也不费事吧。
「……」
「河上,是真的吗?」
曦儿来了更大的兴趣,眨动一双澄澈星眸,看了看阳滋姐姐,又看了看河上。
「……」
「……」
「我去修行了!」
河上无言。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又说不过阳滋公主,本就没影的事情,本就啥也没有的事情,阳滋公主说的头头是道。
说的和真的一样。
很是摇摇头。
体表玄光涌动,消失在雅间内。
「……」
「哼。」
「肯定被我说准了。」
「曦儿,你说呢?」
阳滋愤愤一言,将茶水一口喝完。
「……」
「应该吧。」
「阳滋姐姐,接下来咱们真不回咸阳宫了?
「丽伯母和皇伯肯定想我们的。」
「早晚……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一些事情,丽伯母还是要和阳滋姐姐你说的。」
「要不如丽伯母所言……阳滋姐姐你亲自寻觅一个尚公主的人,不就好了?」
「嘻嘻,如果实在找不到。」
「我觉河上可以胜任。」
「河上是父亲的大弟子,身份不必说,肯定无碍。」
「阳滋姐姐和河上也认识很久了,也不必说。」
「至于年岁,河上都踏足玄关了,寿数很长,阳滋姐姐将来也可踏足玄关。」
「……」
「我觉可以的!」
每每阳滋姐姐将河上说的哑口无言,河上……河上就去修行了。
曦儿仍小口小口品味茶水,这是自己亲自冲泡的,滋味还行,迎着阳滋姐姐看过来的不满目光。
明眸转了转。
咸阳。
咸阳宫。
早晚都要回去的。
一些事情,阳滋姐姐都要面对的,跑不掉的。
尚公主的人选,肯定要有。
丽伯母所言要么她给阳滋姐姐找一个,要么阳滋姐姐自己找一个,两个选其一!
皇伯陛下倒是没说什么。
尚公主的人选?
应该不好找。
但!
若是真的躲不掉,随便找一个不就好了,身边不就有一个合适的,河上……就很合适,
「你个小丫头……想的都是什么?」
「……」
「咸阳宫,母亲真是讨厌。」
「父皇也讨厌,就不能说说母亲。」
「河上!」
「等着吧,真的逃
不过去,就拉他当充数的。」
阳滋再次抬手点了点小丫头。
说的都是……都是什么胡言乱语。
尚公主的人选?
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呢。
河上!
算一点点合适吧,就是年岁太小了一些。
实在不行,自己不要尚公主的人选,就随着师尊修行去,反正踏足玄关,寿数绵长。
「嘻嘻,万一到时候河上跑了呢?」
曦儿轻嗔一声,自己梳的发髻都有些乱了,自己都长大了,阳滋姐姐还拿自己当小孩子。
「跑?」
「他能跑到哪里去?」
「他跑不掉!」
「……」
阳滋单手握拳,甚是有力。
「河上若是跑不掉,甄城那个芈心怎么办?」
曦儿想到一事。
自觉……阳滋姐姐真的找不到尚公主人选,河上……很是合适,完全再合适不过的。
河上?
阳滋姐姐刚才还说他同芈心的事情呢。
「芈心?」
「那个小丫头……倒是蛮可怜的。」
「你说我若是到时候真将河上抓走了,她会不会直接哭了?」
「……」
曦儿这个问题。
值得小小斟酌一下。
芈心。
那个小丫头的心思……自己早看出来了,昌平君不在了,她母亲也不在了。
蛮可怜的。
自己再把河上抓走。
她会不会更可怜?
「应该吧?」
曦儿不太确定。
会哭吗?
不会哭?
「那你说怎么办?你个小丫头……现在越长越是心眼心思越多。」
「……」
阳滋伸手再次点了一下曦儿的小脑袋。
近一二年,小丫头似乎更加聪明了。
自己!
自然也是聪明的。
曦儿,相对更聪明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一点点!
「阳滋姐姐!」
「……」
轻抚自己的发髻,曦儿本能远离某人。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
「嗯,也非大事,先将阳滋姐姐你的大事渡过去再说。」
曦儿一边梳理着发髻,将稍稍凌乱的发丝捋顺,一边说道那件事,自己如何知道怎么办?
刚才也就是随便说说。
说不定芈心就会直接哭了。
也许是其它的?
……
总之,主要事情、次要事情要分明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