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像霍尔伯爵这样的大贵族,对非凡世界未必熟悉,但都是有所了解的,至少对序列途径有所了解,这倒也省了格莱林特费尽口舌解释的功夫,他直接开口道
“序列6。”
“是吗?”伯爵先生有点吃惊“可是我听乔弗里说非凡者其实很难晋升,往往要好几年才能晋升一次?”
“这个……看天赋吧。”
格莱林特暗自挠头,他可没法向霍尔伯爵一个普通人解释“扮演法”什么的,而且就算知道“扮演法”,他这个速度也是不太正常的。
索性来了个比较玄虚一点的说辞“天赋”。
闻言,霍尔伯爵点了点头,仿佛是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说到底,他对超凡世界其实并没有多少关心,和这个相比,他甚至更愿意关注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原来是这样,行吧……对了,反正你家也没有人等你,要不今天就在我这里吃个晚餐?”
在鲁恩,如果是不太熟的主宾之间,邀请用餐通常也就等于送客,不过格莱林特和霍尔伯爵一家显然不在此列,格莱林特欣然应允了下来。
格罗斯伯爵家小女儿的生日宴会在这周末,趁晚餐的时候,霍尔伯爵一方面把自己和格莱林特商议的安排告诉了希伯特和奥黛丽,另一方面也告诉了格莱林特他的安排
下周二晚上,他也会组织一次宴会,把格莱林特正式介绍给同一阵营的政治伙伴。
格莱林特心下了然,这就是带有明确政治意味的宴会了,只要他这么一亮相,也就相当于公开表明了自己的政治倾向。当然,以他现在的资历,就算晋封伯爵,估计也是弄不到固定上院议员资格的,只能说很有政治前途而已。
第二天是周五,回贝克兰德快一周的格莱林特,总算是有了一天真正的空闲。
他差不多是翻了一天的报纸,了解了一下最近的国际形势、热点新闻。
因蒂斯大使贝克朗在鲁恩遇刺,虽然这事被极光会把锅揽了过去,但政治磋商上还是给鲁恩方面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这就和始作俑者是谁没关系了,因蒂斯方面就是追住了一点穷追猛打人是在你鲁恩,是在贝克兰德遇刺的!
“说起来,不考虑背后的‘愚者’的话,这是的始作俑者好像其实是奥黛丽。”
想到这一层,格莱林特忍不住搓了搓牙花子。
就很违和,好吧,就特别违和。
无论是自己亲身和奥黛丽接触的感官,还是各种旁人对她的评价,她都是一个精致得奶油蛋糕似的小公主,和买凶杀人、而且杀的还是敌国大使,和这种事实在隔得太远了。
另一边,鲁恩和弗萨克的交锋,那才是真正的激烈。
因蒂斯这边,要说严重吧,其实也严重不到哪儿去,毕竟不涉及实际利益,只是死了个大使,而且有主动背锅的人……反观弗萨克那边,那是切切实实丢失了大片殖民城市的利益,不仅如此,更严重的是他们还被活捉了一个战神教会高层。
要说,这次战争其实是弗萨克方面挑起的,技不如人就该老实认怂,可脸面是一回事,利益又是一回事,当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该选哪一个自然不言自明。
鲁恩方面,首先就大力斥责弗萨克罔顾道义,蓄意挑起争端,无故入侵鲁恩殖民地。而弗萨克也不甘示弱,避开战争一开始的争端不谈,逮住鲁恩侵占他们殖民城市的事大书特书……现在两边已经吵了快一个月了。
也没法,这一场战争,本就无所谓对错,都是利益驱使,而只要弗萨克大使没和鲁恩谈妥利益交割,那这场口水仗就注定还要打下去。
其实呢,无非就是比谁的拳头大,谁就从土著那里多剐一块肉罢了。
殖民这东西,从来都是建立在血泪之上的,不仅仅是南大陆土著,鲁恩同胞也是一样,像克莱恩的父亲,格莱林特记得没错的话就是牺牲在殖民战争中的……到头来又成就了谁的利益?无非还是封建贵族、新兴资产阶级罢了。
略开这些不看,格莱林特在贝克兰德日报上还注意到了一则报道最近,贝克兰德发生了一起残忍的连环凶杀案件,受害人都是女性。
“这是那条‘恶魔’犬在作怪啊……接下来就该是克莱恩意外的查到卡平这个关键人物了。”
视线定格在报纸上,格莱林特起身左右踱了数步,喝了一口红茶,认真的思量了起来。
他其实一直在暗中搜寻乔治三世的罪证,不过他事情一直很多,在这一方面着力不多。还有一个客观原因是,他无论是本人还是关系网,都在南大陆,而王室在南大陆的负责人是黛博拉和卡尔文,都是他没接触到的角色。
“但卡平说到底也只是个小虾米罢了。”
他在犹豫,犹豫到底要不要趁机把这事弄进教会的视线。
“话说回来,尤多拉之前倒是好像和卡尔文搅合到了一起?”想起卡尔文,格莱林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真要打探情报的话,卡尔文那里似乎是一条更重要的线?毕竟那儿有两位半神,其中一个还是王室。
“有点奇怪的是,序列4的卡尔文,就算再怎么贪恋女色,也不该轻易被尤多拉诱惑到吧?”
这并非出于对卡尔文人品的信任,而是对于其位格的信任。
尤多拉身份特殊,她是因蒂斯间谍、是密修会成员,虽然她好像有一件对应“欢愉魔女”的神奇物品……但卡尔文堂堂半神,不可能不防备“无面人”、不防备“欢愉”……所以这事一定是另有隐情的!
“希望不会牵扯到艾米。”
卡平的事到底要不要插手,他还没个决断,突然又多了些别的担忧。
…………
事情偏有巧合。
晚上,格莱林特洗漱完成,准备休息的时候,他的卧室里,空间水波般荡漾了开来……灵界与现实交织,一个精致得近乎妖异的少女笑意吟吟地从那里走了出来,正是尤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