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都会先把手弄暖了,再来碰她,可今天他不想松开。
他眼睛里一片苍凉茫然,仿佛走在一条独木支撑的悬崖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叶南月回握住他的手,“到底怎么呢?”
“南月,我爱你。”
叶南月忍俊不禁,“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吗?”
时闻野点头。
叶南月直起身子,把他拥入自己怀里,语气温柔,“我也爱你。”
这个夜晚,他终于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他悲伤地拥住她,“南月,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你是爱我的。”
叶南月无奈地拍着他的背,“我记得,我一辈子都记得,行了吧!好了,快点儿上来睡觉,我都困了。”
时闻野听话的上了床,他在黑暗里看着叶南月快速的入睡,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的睡颜。
心里那股念头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
谁也别想拆散他和叶南月。
谁都不行。
……
洁白的浴室,刺眼的灯光。
伴着一声女人的尖叫。
衣裳尽碎,男人的身体强势地压着女人,女人踢打喊叫求饶……
喘息声,呻吟声,交织成一片暧昧刺耳的乐曲。
压着男人的女人喘息声剧烈,他缓缓抬头,对上流理台前的镜子。
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眨眼间就清晰起来,就连女人胸前那颗血红色的痣也清晰了起来。
时闻野猛地睁开眼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缺水的鱼一样。
叶南月被他惊醒,看他满头大汗,忙问道:“怎么呢?做噩梦了吗?”
时闻摇摇头,转过身就把叶南月紧紧地抱在怀里。
叶南月:“……”
时闻野心跳太快,他胸腔鼓动得厉害,抱着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好了,没事了。都是梦。”叶南月一边安抚时闻野,一边觉得错愕。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居然会吓成这样。
……
医院里,宁牧尘正在劝江棠梨打掉孩子。
江棠梨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
“江小姐,就算你执意生下这个孩子。只要老大愿意,这个孩子也活不下去的。”他说得残忍。
但是他觉得老大不是做不出来。
正说话间,病房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门狠狠地撞在墙上。
江棠梨和宁牧尘齐齐看了过去,就见时闻野站在门边,面色冷凝,双眸阴鸷。
宁牧尘下意识站了起来,挡在江棠梨面前,“老大,我正在劝她。”
“出去。”
“老大!”
“我让你出去。”
宁牧尘看出时闻野情况不对,他浑身在发颤,眼睛猩红一片,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江棠梨。
没有半丝温情,像是在看仇人。
他走了过去,“老大,医生说了,她身体不好,如果这一胎打了,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滚!”
宁牧尘叹了一口气,离开病房,顺便关上了门。
病房内,江棠梨害怕地看着时闻野,她下意识的把藏在病号服里的铜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