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自己还有几步路的距离时,她忽然道“这样强人所难有什么意思,鱼水之欢要你情我愿才更有趣。既然你想睡我,何不解了我这绳子,大家都图个畅快?”
头目眯着眼打量她,然后大笑,道“你还没弄清状况是不是?横竖你不能活着走下这座山,买主要我们把你先奸后杀,再开膛破肚取出腹中婴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该是有多恨你。”
沈娴颜色一变,道“这么丧尽天良之事,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哈哈哈,我手上沾过的人命还少吗?”
说着头目就继续抬脚走过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直至最后他就像个恶魔一样站在沈娴的面前。
沈娴反绑着的两条手臂,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边割着绳子,一边蛮力挣扎。她目色沉如寒渊,紧咬着牙关。
头目见她如是表情,反手又是两耳光摔在她脸上,啐骂道“都死到临头了,不知道求饶,还这副要吃人的表情!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烈到什么程度。”
沈娴耳朵嗡嗡的,又被头目一手揪着头发往后扯去,迫使她抬起一张丑陋的脸来。
头目一手揪着她,一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头,道“你给我老实点儿,等把外头的兄弟都伺候舒服了,说不定老子还能让你死得干脆痛快一点儿!”
他一阵急不可耐,手忙脚乱。约摸喝了酒的缘故,裤头打结,他越解越是缠得紧。
头目怒骂一声,开始随手想把自己的裤头给撕扯掉。
可就在这时,沈娴背后的双手倏地一松。
麻绳断了,束缚解除,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沈娴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缓缓邪佞地挑起了眉,看着头目轻佻道“那么着急?要不要我帮你?”
这声音轻而酥心,可过后又泛起一阵凉飕飕的颤栗。
头目一愣,怒抬头,只见沈娴瞬时起身。他震了震,本能便伸手要去制住她,不想却先一步被她反手以麻绳套上手臂,在他手臂上缠绕几圈,最后直接从他脖子上勒过,套住他另一只手臂。
头目喝了不少酒,根本不如掳她回来时那般警惕,又见沈娴被捆得结实,以为她毫无反抗之力,是以对她没有防备。
沈娴力气大,动作快,几乎是身体自卫的本能,仿佛这一切已先在她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真等她付诸行动时,整个过程找不到一丝破绽。
沈娴大气不喘一下,径直把麻绳紧紧栓在了床头柱子上。
山贼头目想张口说话,沈娴冷冷勾唇笑了笑,蓦地将麻绳收紧勒死,绳子恨不能钳进他的脖子皮肉里一般,狠狠往他脖子上碾压。
山贼头目气都喘不利索,怎有工夫喊话。他的手臂又是和脖子连着绑在一起,连还手都不能。
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被憋得通红;青筋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脸上,狰狞万分。
沈娴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朝自己瞪着眼,眼白里渐渐爬上血色,正极力瞪着双腿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沈娴冲他轻声道“我跟你说过,我的命很贵的,可是你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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