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太上皇准备要放弃的时候,苏羡都会适时招来随从,询问道“来了吗?”
随从回答“迟早要来的。”
太上皇心想,那他还是耐着性子再等一会儿吧。
最后爷孙俩在草丛里喂了半下午的蚊子。
等苏羡收了渔具准备回宫时,一眼就看见了草丛里蹲着的爷孙俩。
苏小言被蚊子咬得哭唧唧,太上皇则扶着膝头一阵唏嘘。
苏羡看向苏小言,问“跟爷爷一起出来好玩吗?”
苏小言“我再也不想跟爷爷一起出来了!”
太上皇“哎哟不行不行,腿麻了,快扶一扶我……” 爷孙三人坐马车回宫时,太上皇一边揉腿,一边不满中带着幽怨,道“你等了半下午的人,为什么没来?”
苏羡诧异“等人?
等什么人?”
太上皇道“别蒙我,你要不是在等人,那你频繁问你的奴才她来了吗?
你奴才说迟早要来!”
苏羡黑白分明的眼神看着太上皇,一脸无害道“我问的是鱼来了吗。”
太上皇“……” 太上皇突然有种确实被这小子给蒙了的糟糕感觉。
太上皇气愤道“你问的是鱼吗,你问的分明是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金屋藏娇了!”
苏羡看了一眼苏小言,道“是阿至告诉爷爷的吗,那日她问起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不过随口解释给她听罢了。”
苏小言望望爷爷,又望望哥哥,一脸懵“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怎么一会儿鱼一会儿蕉啊,到底是鱼还是蕉呀?”
太上皇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被孙子坑了,气呼呼道“你钓个劳什子鱼要不停地问鱼来了吗?”
苏羡道“因为我迟迟钓不起来。”
太上皇生气地把他的鱼竿拿过来,道“你连钩都没有,鱼凭什么要给你钓起来?”
苏羡笑了笑,道“效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太上皇明白了,这孙子钓的是他这条老鱼和阿至这条小鱼呢! 太上皇道“宫里那么几大个湖你不钓,偏偏跑到宫外来钓!”
苏羡道“一时兴起罢了。”
太上皇心想,孙子跟他爹耳濡目染久了,怎么学得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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