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可别夸她了，这丫头也就这一年才开始乖巧起来，你是不知道以前多顽皮，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可把我头疼坏了。可偏偏呢，陛下和皇后惯着，殿下更是宠着。”

“亲家，你就知足吧，我到想要言儿这么个可人的，偏偏几个媳妇都不争气，生的都是小子。”董老夫人插嘴道，董老夫人两儿一女，偏偏三个子女没一个生女儿的，倒是整日盼望着能有个女娃娃。

“言儿小时候可没到你那插科打诨。要说言儿以前那份顽劣，可不有一份是你惯出来的嘛。”老夫人想起了秦卿言小时候，每每跟着三个哥哥做了坏事，准往董家跑，为什么，就是因为有董老夫人护着，自家祖母不好下人家面子啊。

“言丫头小时候多乖巧可爱，偏你整日你要拘着她，我可不得疼着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秦卿言无地自容，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祖母，董家外祖母~”秦卿言羞红了脸，再这么说下去，这二位非把她小时候的丑事都抖出来不可。

“瞧瞧，我们言儿害羞了，我说说你们俩，丫头都长大了，要成亲了，你们两个，还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云老夫人把秦卿言搂在外里，假意恼怒的对着二人，突然又画风一转：“要说就咱们私底下说，老婆子也喜欢听的紧。”

“外祖母！”

“哈哈哈哈。”满屋子的欢声笑语。

另外几人虽没有插嘴，脸上到也一直挂着笑意，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咳咳”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严老夫人喉咙不适？小暖，给严老夫人把茶撤了，唤个雪梨水。”

“是。”老夫人淡淡的吩咐道。

“如此，多谢秦老夫人了。”严老太太讪讪的道了句谢。

“卿言还不知道吧，这位是你母亲的嫡母，你也该唤声外祖母的。”郁相的母亲郁老夫人笑着对秦卿言道。

“祖母，我娘还有亲人？”秦卿言没理会她，自顾望向自家祖母那边，疑惑地问。

“你娘入府的时候说过，她没有亲人。直至你娘去世，祖母也未曾见到有任何亲人来看过她。”

“那卿言敢问郁老夫人，从何处得知此事的？”显然，那位所谓的外祖母，或者所谓的严家，根本只是郁家养的一条狗。

郁老夫人显然没想到老夫人会如此回答，更没想到，秦卿言这个看似无害的小丫头，居然会把矛头直接对准了自己，她瞪了严老夫人一眼。

“言儿，你外祖父子嗣颇多，以前你母亲在闺阁时，她姨娘早逝，外祖母对她少了些照拂，以前外祖母也不知道你娘会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想来你娘是怨恨我们的，以至于出嫁后直接断了与娘家的联系。这些年，你舅舅在任上，又不在京城，与你们更是少了走动，你们才不知的。”严老夫人牵强的解释着，任谁都听得出里面的不真实。

“哦，原来如此啊。”秦卿言一副了然的样子，不过，转眼，又看向郁老夫人：“不过，郁老夫人怎么知道这层关系的，严家不是都好多年不在京都了嘛。”

郁老夫人显然没料到，这最后又转回了自己这里，只能硬着头皮道：“卿言有所不知，老身的儿媳，正是严老夫人的嫡女，你母亲的嫡姐。也是你的姨母。”郁老夫人把‘嫡’字咬的特别清晰，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哦，嫡姐啊，那我这姨母，她这么些年也不在京都？”秦卿言一派天真的问。

“她，她在，不过她身子一直不太好。”郁老夫人此时都有些后悔答应儿子来这一趟了。

“哦，那想来，她跟我一样遇到了名医了，不然我刚在外面见着怎么红光满面的。”郁老夫人此时方才觉得一口气有些上不来。

老夫人和云老夫人、董老夫人一直在旁看着，三人皆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满意，而那曾老夫人一直透阴一样的存在，只听，显少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