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严老夫人还有何事?”秦卿言抬眸,这老虔婆,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她还以为许多不见,定力变好了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娘娘,老身知道,当年玉兰的事情,你对我们有些误会,今日,你不想认我这个老太婆老身也是无话可说的。”说的好像当年严玉兰的事情跟她无关一样,秦卿言心里嗤笑,不动声色,继续看这老虔婆表演。
“来,清容。”严老夫人向一直站在她身后低头不语的严清容招了招手。“皇后娘娘,这位是玉兰同胞兄弟,你四舅舅的遗孤,算起来,比你小了一岁,是你表妹。”“民女清容,参见皇后娘娘。”严清容这才无奈的上前,正式拜见秦卿言。
秦卿言刚才已经听莫莹提起过了,从进殿开始,她也一直在打量严清容,但对方一直低着头,她看不见真容。“哦,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秦卿言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还不快上前点,让皇后娘娘好好看看你!”严老夫人闻言,很开心的拧了一把严清容,严清容吃痛,想到自己那瘦骨崚峋的弟弟,只能慢慢的上前两步,抬起头来。
秦卿言这才看清了严清容的面目,果真,与自己长的有三分相似,但是,只是眼角那里,她看过母亲的画像,严清容,跟母亲有些像,大概真是她那个所谓的舅舅留下的孩子,不过,父亲所过,那个舅舅在严府一直是透明的存在,连自保都不行,更别说保护母亲这个整日被欺负的妹妹了,所以,秦卿言对他也无感,何况,人都已经死了。
想起娘亲,秦卿言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她也快做母亲了,才更加知道怀胎十月的艰辛,但随着肚子不断的变化,她对这孩子就多了更多的期盼与怜爱。
严老夫人和丞相夫人一直在观察秦卿言的反应,秦卿言时而伤痛,里面怀念,以为她是顾念严四爷的,因此,严老夫人更加卖力了。“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清容这孩子命苦啊,爹娘早早的就离开了,她还有个弟弟要照顾着,老身是心疼的很,但是您也知道,严家人口众多,老身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难免会有个不长眼的下人轻怠了他们。”说完,还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泪。
“嗯,这到是简单。看在我娘的份上,我到是可以给她寻桩婚事。”秦卿言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丞相夫人一看情势不对,完全偏离了她们的预期,赶紧说道:“娘娘如此抬爱,本是清容的福份,只是,四弟到底是庶子,清容的身份,恐怕无法当正妻的。”
“那你当如何?”“娘娘也先别管清容了,今日臣妾与母亲进宫,其实还有一件事,尽管娘娘有多不想认严家,严家到底是您的外祖家,也是日日为你忧心的。”这下,秦卿言要是还没懂这意思,她就真是傻子了。莫莹一看不好,严家这群人真敢说出来,忙要阻止,却见秦卿言微微抬了抬手。
“本宫最近不说无忧无虑吧,但也算吃的下睡的着,陛下又待本宫甚好,不知何事,还要劳烦严老夫人和郁夫人来担心了?”秦卿言已经快没有耐心与她们周旋了,有这个空闲,还不如再躺一会。
“娘娘居于后宫,这京城里的闲言碎语的自然不知,只是”“郁夫人但说无访。”“那臣妾就大胆直言了,坊间传闻,皇后娘娘善妒,自己无所出,还不替陛下纳妃”丞相夫人一副担心害怕,又欲言又止的看着秦卿言。
果然,不负她的猜想,秦卿言拿起一旁的茶杯,就砸在了地上,水花正好都溅到了丞相夫人的脚边,由于天气热,此时,她穿的比较薄的裙子,茶水透过纱裙,烫到了她的脚,痛的她直打哆嗦,要不是顾及身份及场合,她早就发火了。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编排本宫,来人,查!”秦卿言刚才其实是用了一分内力的,茶水也是刚才莫莹递给她的,她知道,水很烫,几乎是刚开的。“是。”丁香很配合的下去查了。“皇后娘娘息怒啊!”丞相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秦卿言身边竟全是蠢货,不知劝解,而是乖乖的下去查了,而且,这南嬷嬷不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吗,怎么,也不为皇家血脉着急。
“息怒,这叫本宫如何息怒!”秦卿言很配合的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臣妾到是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娘娘同不同意?”“说来听听。”秦卿言很是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