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热,秦卿言一早就起来了。没等来秦源文,到是等来了莫莹和严清容。“小姐。”“咦,莹儿,你怎么回来了?”“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身后,严清容拉拉弟弟严旭容给秦卿言磕头。
“快起来。清容,这是你弟弟?”秦卿言皱眉,这孩子,也太瘦弱了吧。“谢娘娘,这是舍弟旭容,旭儿,快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用不用。”严旭容显然出生之后就没出过府,看什么都好奇,但是又害怕,一直缩在严清容的身后。
“娘娘勿怪,旭儿他,有些怕生。”严清容有些尴尬,阴阴出来的时候,一路上,都一直在跟弟弟强调,见到皇后,一定要磕头请安,这会,却躲在自己身后,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没事,他,不是八岁了吗?”怎么看着,都像五六岁而已。“是,都是清容无用,没有照顾好弟弟。”严清容一听这话,自责不已,眼泪更是不停的流下来。
“怎么回事?”秦卿言脸色一沉,看向莫莹。“小姐,是我疏忽了,我今日给旭容把脉才知道,他体内有慢性毒药。”莫莹一脸懊恼,她一直以为,这孩子只是经常没东西吃,才如此瘦小,但她忘了,严清容也瘦弱,但身体是在长的,不像严旭容。
“此事不怪莫姑娘,要不是莫姑娘,旭儿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严清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又是怎么了,起来再说。”秦卿言见严清容突然又跪了下来,不解。
“清容冲动之下,可能扰了娘娘的计划,请娘娘降罪。”“莹儿?”“回小姐,清容姑娘知道旭容中毒后,冲动之下,跑去了严老夫人那里质问”
“那老虔婆死了没?”“没,没有。”严清容有些懵,皇后娘娘这是不怪罪?“没死你担心什么!”秦卿言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不过小姐,我们这几日查到了一些事,如此一来,可能会打草惊蛇。”莫莹本想查出来再说的,如今一来,计划就有变了。
“你先起来!你叫旭容?”“是,是,皇后娘娘,您别怪我姐姐好吗,旭容愿意替姐姐受过。”严旭容睁着一对大眼睛,本就挺大的眼睛,因为瘦,显得更加的大。
“丁香,你带他出去吃点东西。”“旭容不要离开姐姐!”严旭容习惯了姐姐的存在,他害怕跟姐姐分开。“来,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姐姐没事啊?”严旭容点头。“那你想不想跟你姐姐离开那个鬼地方,开开心心的生活啊?”点头。
“那你就跟这个姐姐出去,一会你姐姐就可以去找你了,你们很快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好吗?”“嗯!”严旭容郑重的点头,他相信这个叫皇后娘娘的姐姐。“乖,旭儿先去,姐姐一会儿来找你。”严清容低下身子,抚了抚严旭容的头,安慰道,心中暗想,皇后娘娘可真会哄孩子,旭儿的戒备心一向很重,这可是第一次听她以外的人。
直到严旭容被丁香带下去,严清容才有些忐忑的看向秦卿言,“皇后娘娘”“没事,不用担心,坐下说。”秦卿言的淡定,倒让严清容有些自惭形悔了,她承认,她有些小人之心了,来之前,她以为皇后不怪罪她就是莫大的开恩了,此时,居然还如此温柔的对他们。
更没想到的是,秦卿言不是先问她冲动之下去找严老夫人的事,而是,“莹儿,旭容中毒多久了?”“应该是自出生就被下了毒,而且,从未断过,这几日,严家乱套,他们吃的用的无人再管,都是我带过去的,所以,才会突然发病。”
“可有方法解毒?”严清容也希冀的看着莫莹,她知道旭儿中毒后,就冲动的去找老夫人算账了,还没想到解毒的事,对严旭容多了一丝愧疚。
“是慢性毒,不难解,只是后期要调理很久。”莫莹的话,给严清容吃了一颗定心丸。“那就好,现在说说,你跟严老夫人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还有,你们查到了什么?”秦卿言说着,还亲自给二人沏了茶,严清容有些受宠若惊,见莫莹很淡定的坐下来,喝茶,这才战战兢兢的也跟着坐下。
“民女当时很生气,直接就冲过去了,最近府里很乱,下人们也懒散了些,所以都没人拦我。不过,我进去的时候,在门外看到丞相夫人了,但是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人,所以”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恨极,然后看错了。
“小姐,是严如菲。”莫莹肯定道。“太远,没听清,只是在质问,什么还没找到。”不过这句话,到是让秦卿言觉得之前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然后呢,她可有承认?”“并未。”她怎么可能承认,气得口不择言,一直在骂人。
“小姐,还有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清容小姐应该跟您外祖母年轻时候有些像。”“哦?”“咳,昨晚上,我从老夫人那回来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正好,又穿着一身素色白衣,一个府里的老人,似乎把我当成了祖母。”
“当成外祖母?”这可有点意思了。“嗯,她一直喊着,夫人,不是我,别找我,后来,就吓晕过去了。”“夫人?”“对,怪就怪在,她喊的是夫人,而且,我们这几日,收买了几个府里的老人,断断续续的,也打听出一些,现在的严老夫人,不是严老太爷的原配,而是养在外面的外室。”所以,她们俩怀疑,严老夫人是鸠占鹊巢。
“府里就没有其他知事的老人了?”“没有,好像全被发卖了,留下的,也都是几个粗使婆子,知道的不多。”“昨晚那个呢?”“她醒来后全部否认了,所以我一气之下,把她扔给暗二去审问了,又怕那老夫人回过神来,来找清容小姐算账,所以干脆就带他们出来了。”反正,如今留在严府没有丝毫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