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五进入寝殿后,跪了一地的太医主动给他让了道,所有人都好似把身家性命押到了阴五身上一般,让他备感压力。
“快看看皇后!”凤轩原本是坐在床沿拉着秦卿言的手的,此时,也让出了位置,好方便让阴五诊脉。“是。”阴五这才上前,伸手给秦卿言把脉,只是,把的越久,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如何?”凤轩的手,一直在颤抖。“阴五无能,娘娘这脉相,根本不像是病症,倒像是”“说!”“像是魂不附体,离,离魂之症”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他真的好像在药老的一本典籍里见过。
“陛下,这位公子所言,不无道理,老臣虽没见过,但,书,书中有过记载而且,而且,娘娘前些天,也,也有过,一些症状!”李太医跪爬了两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痛快点,而且,自己这几日一直在翻阅典籍,在一本残破的牛皮书中,有过一知半语,但此种太过匪夷所思,他也不敢说出来。
“前些天?为何不禀告朕!”凤轩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小姐怕陛下担心”丁香跪趴了两步,只时,只有她回答了。
“该死,皇后不让你们禀报,你们真就替她瞒着了!”凤轩看了眼床上睡得深沉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疼痛,他恨不得自己这么大声的暴怒,能把她吵醒,然后,跟往常一样,替她的这些丫头们对着自己撒个骄,求个情。
可是,这次没有,她睡的太好了,一点都没反应。“想办法,现在如何是好?”“陛下,不知药老”李太医也无法了,陛下为何这次没有请神医和鬼医大人过来?
“药老去大俞了,鬼医也是。”阴五很好心的替他解答了,到不是他有多好心,而是再问下去,凤轩的怒气只会更甚,他还想活着呢。
“陛下,可否容阴五与几位太医商量一下。”“去!”“是。”凤轩没再看他们,而是忧心忡忡的望着秦卿言。
“前头皇后哪里不舒服?”凤轩坐下来,这才开始询问起秦卿言原来的情况。“小姐说脉相不对,请了李太医来看,又没看出什么来。后来,那日,就是晚上,小姐梦魇了。”“今日呢?”“今日小姐一早起来有嗜睡的感觉,觉得有些疲累,奴婢想请太医过来看看,小姐说时辰不早了,等回来再看,一拖便都是奴婢的错,请陛下责罚!”丁香和碧荷伏在地上,眼睛时不是的看向床上的人,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的确该罚,要是卿卿不!”凤轩很快否定了心中那不安的想法。“今日晚宴之后又是怎么回事?”凤轩对于秦卿言的事,突然间觉得自己知之甚少,心中更加慌乱。
“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大概看上了二少爷,与小暖姐有了些冲突,本来小暖姐也没什么,可是,那黄小姐,言语上冲撞了小姐,小暖姐一时不忿,把人扔进湖了,不过,小姐应该没多大”“言语冲撞”一阵阵杀气从凤轩身上散发开来,他的宝贝,他都舍不得说句重话,哪能容他们置喙。
“让秦源文和秦源霖滚进来!”这两位兄长,一个保护不力,一个是罪魁祸首。凤轩没办法让自己安静下来,一安静下来,他就不自觉的想到秦卿言刚才在他怀里睡着的样子,心痛的根本无法呼吸。“小妹怎么样了?”很快,秦源文兄弟就进来了,直直的看向床里的人,依旧如此安静的躺着。
“怎么会这样,这两天不是还好吗,不会又跟前几天一样吧?”秦源霖也是备受打击,早知如此,他就该警觉着的。“你知道?”凤轩却看向秦源霖。“我”秦源霖懊恼不已,对于凤轩的眼中的杀意,他没有反抗。
“御花园之事,你去办妥,朕不希望皇后醒来,还会听到一丝半点!”不管是不是被气到了,不敬秦卿言,就该死,他从来都不是心慈之人,只是因为秦卿言,才会有一丝柔软,如今,只有嗜血的杀意!
“可是礼部尚书”秦源文刚在外面已经听秦文暖说了事情的大概了,他对黄仙儿这对母女也是气愤不已,居然侮辱他的小暖不成,还编排皇后娘娘,愚不可及!但是,礼部尚书却是用的上的人。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蠢!“我这就去!”秦源文只看了一眼秦卿言,就直接转身离去了。“我”秦源霖心中愧疚,不知如何是好,小妹“不惜一切办法,联系上药谷子!”为今之计,只能找药谷子了。凤轩看了眼在一旁争论的阴五和几个太医,真是抱不了希望。“是,我这就去!”
“三少爷且慢!陛,陛下,奴婢想起一件事。”丁香突然出声道“说。”“普慈大师,不是说”听着丁香的提醒,凤轩突然想起来了,普慈大师说的话:今夜无眠,陛下有事,尽可着人去寻贫僧。皇后保重!
“快,去请大师!不,朕亲自去!”凤轩听药谷子提起过普慈的能耐,尽管以前都不信,但是今日的秦卿言,他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普慈了,而且,仿佛,普慈也会医术,经常游历四方,医冶过不少人。
凤轩一边说,一边已经往外去了。“祖母,婶娘,烦请替我照顾一下卿卿,我去请普慈大师!”“普慈大师?好,你快去!”老夫人一震,催促凤轩离开。
话音刚落,已不见凤轩的影子了。“快,进去看看言儿!”“是,儿媳陪你进去。溪儿,你让小暖陪你回去休息吧。”二夫人一手扶住老夫人,一边对灵溪道。
“婶娘不用担心我,您先进去。”灵溪本了也想进去的,但想着人多反而不好。便只能在外面等着了。但是叫她离开,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夫君和公公都让她帮衬着点小妹,如今这样,她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