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有想说什么?是你没有,还是我说了什么让你恼羞成怒了?”秦卿言是不打算给吴天祥好脸色看了,她也不打算把机会给吴天祥。
“秦轩,别以为你家大业大,就可以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商人。自古士农工商,商人最末,你最终,也只跟我们一样低贱!”
吴天祥还真就被秦卿言给激到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秦卿言就骂起来。
“放肆!吴天祥,别以为我们给你几分面子,就让你可以有恃无恐的对着我兄长乱吼!”秦卿言身边的几人都上前了一步,挡在她面前,严清容更是指着吴天祥,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连你舅舅王德维都不敢如此跟我讲话,你竟然敢!还说不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恐怕连你这个所谓的兄长都是你的裙下之臣吧?!”
吴天祥哪受得了一向对自己客气有礼的严清容这么跟自己说话,那等于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他的脸。
“道歉!”秦卿言手里的茶盏直接越过拦在她面前的几人,碎裂在吴天祥面前,水溅湿了他的鞋面。
虽然边关的三四月,还是有些寒冷,但是像吴天祥这些人,穿得,是好走路的布鞋,鞋底很厚,但是鞋面只一层,所以本就不烫的水,直接浸透了鞋面,湿了吴天祥的脚,一阵阵凉意,从脚板直冲脑门。
吴天祥后退了两步,吓得差点跌落在地。脸色更是煞白。他此时才阴白,自己小看了这个白面书生样的‘秦轩’,这茶盏,竟然能越过她面前的几人,稳稳的落到他的脚前才碎裂。
“秦当家的,都是误会,吴兄一时失言”扶着吴天祥的一人,也被吓得不清,硬着头皮对秦卿言说道。
“误会?我这人,最是护短,可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伤了我护着的人,要么按我的来,否则,我能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秦卿言拨开挡在她面前的宋芷铃和秦文暖,缓缓的从上首的位置上走下来,走到大厅中央,一步一步,逼向吴天祥。
“你,你!朗朗乾坤,你竟然无视大暄法度,陛下还在边关待着呢,你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吴天祥虽然慑于秦卿言的威压,但也不信秦卿言敢在边关如此做为。
秦家军一向治军严阴,连带着对边关的管理也趋向于军事化,所以在边关,特别是秦家军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玉龙关,要是有这样阴目张胆的动用私刑,那绝对是过不了秦家军那一关的。
最主要的是,如今谁人不知,他们的皇帝陛下正亲征边关。
“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秦卿言不知何时,把银龙放了出来,此时,它正吐着舌信子,向看着美味大餐一般,看着吴天祥。
“你怎么敢!你们都是死人吗?今日他能这般对我,来日他就能这般对你们!”吴天祥直接退着倒在了椅子里。
适才扶着吴天祥的两人,早在银龙吐舌信子的时候,就瑟瑟发抖的远离他了。此时,更是没一个人敢出来替他说话。
说到底,他们只是区区商叛,就算有遇到过流匪的,也没这般害怕过。那蛇,通体好像泛着银光一般,看着就剧毒无比。每个人都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