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想与我套近乎不成？”秦源霖听着凤朔叫他‘阿霖’，觉得分外恶心。以前他跟凤朔就不熟，凤朔就算到镇国将军府也不会找他，只会找秦卿言，现在到好，一口一个阿霖，叫得秦源霖直想吐。

“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凤朔迎上秦源霖的那一剑。

“必须是你。”秦源霖一剑划过去，被凤朔闪开了。

秦卿言站在一旁，看着三人缠斗在一起，一时看看凤轩，一时看看秦源霖，虽然知道两个人都很强，打败凤朔也是时间的问题，可就还是忍不住要担心。

不过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百十个回合之后，凤朔已经败下阵来，一身灰黑色的盔甲，已然有些破破裂裂，身上不少的伤口，都淌着血。由于前面一直在战斗，精力也被耗得差不多了，此时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还不认输？”秦源霖一个踢腿，直接把凤朔踢翻在地。然后用剑直指凤朔的心口。

“呸！”凤朔被那一脚踢得五脏皆麻，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没事吧。”秦卿言已经快步来到凤轩身边了。

“无事。”凤轩牵着秦卿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然后看着凤朔。

“凤轩，你个孬种，竟然不敢跟我单打独斗！”凤朔也知自己今天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凭什么，他筹谋了这么久，最后什么也没有！

“你凭什么让大暄陛下跟你单打独斗，一个乱臣贼子，你配吗？”秦源霖的剑，又进了一寸。

“难道你秦家就一辈子就甘心屈于人下？就没有反叛之心？你秦家世代为大暄效力，如今还不是连侯都不封你们，还只是个镇国公？尤其是你二房，被大房打压，也就只能做个文臣，我看你之武功，比之秦源擎嗯”

凤朔还想再说，又被秦源霖踹了一脚，闷哼一声直接躺倒在地，嘴里满是血腥味。

“我秦家一门忠烈，岂是你这等宵小之辈能懂的？！你以为凭你区区几句话，就能离间秦家与皇家的关系？就能让秦家内斗？”秦源霖嗤笑，不先说秦家上下，长辈慈爱，兄友弟恭。与皇家，从来都是君臣和睦，从未有过嫌隙。更别提如今秦卿言是大暄皇后，未来帝王是他镇国公府外孙了。

凤朔也知仅凭他一翻话，离间不了镇国公府与皇家的关系，可他就是不甘心，凭什么镇国公府要对凤轩父子一心一意，忠心耿耿！阴阴他父王也是先王的骨肉，先太后的亲生之子！

“自古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凤朔不再反驳，左右就是一死，早在他们开始部署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只是走到今日这一步，他多有不甘，阴阴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内，偏偏他所有的计划，看似毫无破绽，却都一一被识破。

而破坏这一切的，看似是凤轩，可是每到关键的时候，都有秦卿言的身影出现。让他不得不怀疑秦卿言是否在背后推动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