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捡起了铁棍，朝着身子微微发颤的墨菲抡去。</p>
——</p>
雪莉尔、康妮所在的审讯室</p>
雪莉尔和康妮也都因为拒绝向政府投降，泄露国际平等联盟的情报，第一时间遭到了拷打。</p>
全身青一片紫一片的雪莉尔从被关进来，就没说过哪怕一个字。她始终紧闭着双眼，仿佛是在集中全部的力量去对抗折磨带来的痛苦。</p>
康妮截然不同，她表现得很刚烈。负责审讯的人打得越狠，她的怒骂也就越大声。</p>
这样强硬的反抗使得康妮最后受的伤比雪莉尔重数倍，直接晕死了过去，被狱卒带往医疗室续命。</p>
——</p>
晚上，去外面安排完工作的塞尔特将军回到了监狱。</p>
他一边朝监牢走去，一边询问留守在监狱，负责审讯工作的眼镜军官霍特·华德：“怎么样？有人招了吗？”</p>
“没有。”霍特·华德摇了摇头，“这些人能被选为行动队组长是有原因的，我们的这些手段目前起到的效果并不大。另外正准备向您汇报，其中一个叫尼赞的人，在审讯完被送往医疗室治疗的时候，抢到了一把剪刀，自尽了。”</p>
“我不希望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塞尔特顿了下脚步，没有太过生气。</p>
“是。”</p>
“他们会想自杀，也就说明我们的手段其实是有效果的，只不过这才一天，他们的意志、心理防线尚且还能守得住。你要做的，就是既要折磨得让他们生不如死，也要保证他们吊着一口气死不了。”塞尔特指示道。</p>
“是。”</p>
下到监牢，塞尔特站在走廊上，不紧不慢地抽出了手巾捂住口鼻：“维拉克有什么情况吗？”</p>
“莱泽因日报社的总编拜伦中午去见过他，之后他就一直在睡觉。”霍特·华德道。</p>
“呵，不愧是在戴曼斯监狱待过的人，我们这些东西还真不够他看的。”塞尔特打心眼里欣赏、佩服维拉克这样的人，只可惜他们是敌人，不然他很想拉拢对方为自己所用。</p>
“我看待在这里对他没影响，反而麻烦您，不如给他安排到更好的地方，这样您也不用闻这里的臭味了。”霍特·华德建议道。</p>
“是他自己执意要待在这里，和他的同伴并肩的。”</p>
“那我们硬要他待在好环境里，不就能让他心里煎熬吗？”</p>
塞尔特眼前一亮，收回了朝前迈去的脚：“想法不错，就这么来，把他带到会客室，我在那里等他。”</p>
“是。”</p>
十分钟后，维拉克在会客室里见到了塞尔特。</p>
“坐。”塞尔特邀请维拉克坐下。</p>
“非要我待在这么好的地方，是想让我感到煎熬，还是想用我的处境来刺激其他同志透露情报？”维拉克大大方方地坐下，“如果是前者，你就不怕这是我的激将法吗？如果是后者，我可以肯定，他们会为我感到开心。”</p>
“没那么多想法。”塞尔特主动递给维拉克一支烟，“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想聊聊天。”</p>
“明白了，是你不愿意去监牢里待着。”维拉克道。</p>
“哦，想起来个事，你们里面那个叫尼赞的自杀了。”塞尔特观察着维拉克的表情。</p>
维拉克明面上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波动。</p>
心里却还是惋惜。</p>
尼赞和斯宾塞一样，是被捕前就明确清楚，自己是在面对拷打时很有可能坚持不住的人。</p>
所以，他是计划被捕前就和政府军死战到底的。</p>
那样比坚持不住松了口，比自杀有骨气，有尊严。</p>
只可惜，政府军当时提出了火烧仓库的计划，为了保护躲起来的卡帕、贝拉，他们只能放弃抵抗，又因为维拉克的鼓舞，他选择了试着勇敢地面对监狱里的一切。</p>
结果是骨感生冷的，一时间，维拉克也不知道自己劝对方放弃自杀，硬带着他在这里受尽折磨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p>
“你不伤心吗？”塞尔特问。</p>
“我当然伤心。”维拉克的肩膀微不可循地垮了点。</p>
“我没有看出来。”</p>
“我也没有必要表现给你看。”</p>
“啪。”</p>
维拉克点燃了香烟，靠着沙发深吸了一口。</p>
“……国际平等联盟真的不打算救你吗？”塞尔特也点燃了一支。</p>
“我拒绝了。”维拉克道。</p>
“拒绝？”</p>
“他们想救我，但我觉得这对那些并没有被营救的同志不公平，所以我拒绝了。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设置各种埋伏，等着我们的同志过来。从我被捕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孤身一人。”维拉克缓缓说着。</p>
“真难以理解，真难以理解……”塞尔特弹了弹烟灰，“不过你也清楚，我们不会因为你这么一说，就放下防备。”</p>
“随便你们。”</p>
一阵沉默。</p>
“我是倾向于相信你的，那你都说了真话，我也透露一点给你吧。要不了多久，奥斯顿总统就会下令处决你了。”维拉克能活着离开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塞尔特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p>
“其他人呢？”维拉克关心墨菲等人的情况。</p>
“其他人的后续处理……待定。”</p>
“嗯。”维拉克点了点头，又是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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