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哥哥你自己信吗？”付识花想要撕碎慕容的所有妄想，他应该明白，这世间，只有她会陪着他，他们才应该是彼此的唯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识花会永远原谅哥哥。”

“我信。”慕容点头，“我只想要师妹能原谅我。”

“对，你不需要我原谅……”付识花笑，“你就是为什么一点都不珍惜我？”

“我已经有了想要珍惜的人了。”慕容想起辜苏在树下练剑的样子，他想，他很喜欢那个样子的她。珍惜的意思就是珍视爱惜的话，他很珍重爱惜那个人的，虽然她好像不是很信的样子。他想起在他对她说爱她的时候，她问的那句“师兄也知道爱吗？”

付识花觉得心寒，她这才知道，心寒原来不是一个形容词啊。一个人的心，是真的有时候会在即便是风和日丽的日子不小心掉进冬夜的夜风里，被吹得又冷又痛。

不是的，是因为你总觉得我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她想着，没有说出口。

而慕容也猛然想起来当初他按在她心口上感受到的心跳，他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付识花喊道，声音嘶哑，情绪激动，“喜欢怎么够？我爱你啊！你终于看到我了吗，慕容哥哥，识花爱你！识花爱得心都痛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识花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什么哥哥你就是不要？为什么我们十二年的情谊还比不上一个相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年的迟蓁？为什么你要爱她？为什么偏偏是你已经喜欢上别的女人才看到？凭什么她就可以被你爱！她明明就是一个骗子啊她是骗子……”

她喊着，到后面已经带上哭腔了。

慕容后退一步，似乎有点被吓到“你别哭。”

此刻的慕容也有点头秃，他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太糟糕了。他不该问的，他完全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一向温柔的付识花居然会被气哭还对他发脾气。

付识花听见他说别哭，下意识吸吸鼻子，收敛好自己失控的情绪。

她想，不应该的，就算心底再怨，她也不能这样对慕容哥哥说话啊。

她还没把对不起说出来，又听到慕容说道“她不是骗子，她说的很多事情都做到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她，可能她的剑真的太厉害了，我没办法不去看她。可能，如果没有她，我不会知道有爱这一件事吧。她很好的，我总觉得你也应该很喜欢她……”

付识花听他絮絮叨叨，想道，难道我对你说那么多，就是为了听你对她的真情告白么？慕容哥哥，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

“可她恨你。”

她用简单的四个字将慕容没说完的话连同好心情一起打断，看着他突然沉默的样子，她一时竟然觉得开心极了。

凭什么呢，永远只有我在难过？

不是哦，哥哥，我只是在让你清醒，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是不对的。

迟蓁再好有什么用，她是个骗子。

从前就想抢走你，现在又骗你，这样的人怎么值得我们去爱？

你总是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还总是转移到不合适的人身上去，这不好，哥哥。

我，是在为你好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