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扬唇冷笑道,“好个狡猾的管平武!这是想害死我北蒙军么?全部做记号封存,再调派十人前来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大人!”
胡安望向管平武兄妹住的地方,冷冷一笑,“我去会会这对兄妹!”
客栈曾凹字型,一楼是饭堂,二楼全是客房。胡安一行人住东面,管平武和管绿卉住西面。
北面空出来的,凹进去的部分是后院。
管平武弹了下袖子,只带着一个贴身护卫,往西面客房走来。
离着楼梯口还有几十步时,便见管绿卉带着侍女走来了。
也不知是管绿卉走得急,还是楼梯太滑,管绿卉的脚没有踩稳当,走到最下面的一级台阶时,她的脚崴了下。
侍女慌忙去扶她,“小姐,当心脚下。”
“这什么破楼梯,这么窄,差点摔着我了。”管绿卉抬了抬脚,又伸手拍拍胸口,吐了口气,一阵后怕的样子。
这时,侍女忽然咦了一声,“小姐,这是什么?”
楼梯下方的地上,掉了一张纸,叠成手心大小。
“捡起来给我看看。”管绿卉说道。
丫头捡了起来,递与管绿卉,“小姐,像是从你的衣帽里掉出来的。刚才你没有站稳,衣帽抖了下。”
“是我的?我倒没注意呢,我看看是什么……,北蒙国舆图?”管绿卉喃喃念着。
北蒙舆图?胡安眸光微沉,大步走了过去,扬了扬眉,“管小姐?”
管绿卉抬头,发现来的是胡安,彦无辞的部下。她马上微微一笑,屈膝行礼,“原来是胡将军。”
“能给我看看吗?”胡安指了指管绿卉手里的图纸。
管绿卉并没有多想,微笑着递了过去,“大约是我哥给我的,怕我在北蒙迷了路。”
“管将军真是个细心的人啦。”胡安讪讪笑着,但那眼底里的寒意,却是越来越浓,这是宇文熠画的图!
他跟在狼主身边多年,狼主对宇文熠的字迹颇有研究,收集了不少宇文熠的书稿,他见多了宇文熠的字,这副图上面写着的“舆图”二字,正是宇文熠的字迹。
管平武拿到这么详细的图纸,已经叫人费解了,更何况,是宇文熠画的图?!
说明,管平武一直跟宇文熠有来往,而且关系匪浅!因为就凭管平武的本事,是不可能偷到宇文熠的东西的,只可能是宇文熠送的!
管平武曾对狼主说,宇文熠如何如何与他对仇,他会跟宇文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可手里居然有宇文熠送的舆图!
而且药材又出了问题!
由此看来,管平武投靠北蒙是假,和宇文熠合演一出苦肉计,对北蒙来个釜底抽薪是真!
真是卑鄙无耻呢!
“胡将军,图纸有什么问题吗?”管绿卉见胡安拿着图纸一言不发,抿唇沉思,忙问道。
“哦,图纸确实有些问题,有几处地方画错了,管姑娘照着图纸走,怕是会走到他国去也到不了咱们帝都城。”胡安将图纸卷了卷,哈哈一笑,“这图纸给我吧,回头我让人送你一副准确的。”
管绿卉在房间里呆着无聊,带着丫头走下楼,便是想找胡安聊天,借机攀攀交情,将来好在帝都立足。
此时胡安主动示好,说要送她东西,她心中更是求之不得,马上微微含笑,“那就多谢胡将军了。”
“我这会儿还有事,就不陪姑娘聊天了,姑娘请自便吧。”胡安朝管绿卉摆摆手,走开了。
“胡将军好走。”管绿卉发现,胡安刚才和她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的脸瞧,心中十分的得意。
男人啊,都爱漂亮的脸蛋。
她的这张脸,几年来一直艳冠云州城,高大壮实的北蒙女人,哪里能同她比?
她将来一定能在北蒙立足,跻身于北蒙贵族之列!
……
……
胡安转身往回走,他没再去找管平武,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还问什么?
问出马脚,惊跑了管平武,就惩罚不了他了。
胡安将事情瞒了下去,管平武和管绿卉不知发生的事情,日子便过得十分的悠哉。
胡安看在眼里,越发厌恶起了管平武。
……
……
至晚间时,一直在赵国边地暗中探查消息的北蒙探子们,回到小镇回复胡安查探的情况。
“大人,有情况!”
“讲!”胡安正在看彦无辞的密报,抬头来急忙问道。
“虎牙山坳地道口,发现了人数众多的赵。”
胡安眯了下眼,“什么?”
那探子眨着眼,“大人,那处地道十分的隐蔽,多年来都不曾被人发现,今天怎会有大量的赵?”
“有多少人?”胡安问道。
“百十人之多,看那身手,个个是高手!不全是兵士,有一等高手在内。”
胡安更加冷笑起来,“那处地道口,一定是管平武泄密的,他叫云州知府和宇文熠接应他呢!”
探子正要说话,只听外面有人说道,“狼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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