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东西吗?”’赵宣诧异。
“最好没有。”张渊摇头道:“我也希望这就是一徒有其表的东西。”
见赵宣脸上疑惑的表情,张渊解释道:“风水阵可不是简单的把东西放到位置就行的,距离、形制、位置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要求。”
赵宣沉吟道:“按照之前的测量……”
不等赵宣说完,张渊便接口道:“是的,所以我说这很有可能是一个能真正运转起来的五行阵。”
“不是已经损坏了吗?你在担心什么?”
“正是因为损坏了才担心啊。”张渊叹气道:“所谓福兮祸之所倚,一般这种好的阵法,一旦损坏,阵眼里的镇物,十有八九会有些不好的变化。”
“可为什么只有吕老爷子家受影响?”赵宣还是有些不理解。
张渊摇摇头,说道:“不是只有他们家受影响。阵法出了问题,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处在阵法内的四象位置。而最近才出现变动的东面,肯定是影响最大的。”
赵宣思索了一下,提出新观点:“那我们如果把阵法修复,是不是可以不用考虑异常的问题了?”
“问题就在这里。”张渊右手挥拳,打在自己左手上,说道:“要修阵法,就得换镇物。要换镇物,就得把旧镇物给取出来。可是我们都要取出旧镇物了,为什么还要修阵法?”
“行吧。我们什么时候去?”赵宣耸耸肩。
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要直面异常,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晚上吧,白天太惹眼了。”张渊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摸黑行动。
中饭依然是在吕超家吃的,但是吕老太太态度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一面热情的让吕超陪着他们吃饭,一面把老爷子珍藏的好酒拿了出来。
不过张渊二人都以需要准备为由,推了吕老太太递过来的酒。
在饭桌上,跟吕超聊天才知道,原来吕超把早上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跟吕老太太说了一遍,描述的天花乱坠,吕老太太真就把张渊二人当成是隐世的高人了。
吕超热情地询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虽然两人说需要准备只是推脱,但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敷衍。
张渊干脆安排吕超去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吕超反而不以为意,既然已经认定了张渊是高人,那高人做什么,完全不需要解释。
张渊谢过吕超,又是以准备为由,让吕超第二天早上再来。
下午十分,程舒曼打了个电话过来,张渊需要的调查有了一点结果。
孙传芳在民国四年(1915年)左右,曾经回到过乡里,组织人手,重新修葺了祖宅、祠堂、村里道路等设施。
自此以后,孙传芳便没有跟乔庄有过联系,也再没称过自己为乔庄人。
这与“孙传芳故居”的古宅上的介绍,基本上一致。
在浩如烟海的异常局数据库中,也只有这点记载,那么基本就可以说明,真的没有其他相关的史料了。
“好家伙,自从修完风水阵,孙传芳这是一年一级,火箭般的提拔啊。”赵宣听完,好奇的拿手机翻了一下孙传芳的履历。
从1915年以后,孙传芳从一个代理的参谋长,一年一升,从旅长一直升到司令,直至1935年被传奇的女侠施剑翘刺杀为止。
翻完孙传芳的履历,赵宣推了推身边的张渊,问道:“这风水阵有这么神奇?”
“你别把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张渊一本正经地说道:“五行阵是五行阵,孙传芳是孙传芳。”
“那他修这个风水阵干什么?”
“心理安慰呗。”张渊撇撇嘴,不屑的说道:“能让住在主宅里的人,免受那么一丢丢精神类的异常骚扰,就算是成功的风水阵了。”
赵宣不屑一顾地说道:“那管什么用?”
“你懂,不代表一百年前的人懂。”张渊指了指赵宣,说道:“小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不是神棍,要讲科学!科学!”
赵宣举起手,示意自己了解了。像孙传芳这种,就是典型的劳民伤财,损人不利己。
晚上没再去吕超家吃饭,而是点了个外卖。两人实在有些受不了王老太太的热情了。
“我说,你这跟谁都说要准备,如果晚上搞不定,明天怎么办?”吃完饭,赵宣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玩着手机,问旁边的张渊。
“什么怎么办?就说没准备好呗。”张渊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回头说道:“小爷补觉去了,晚上再叫我。”
“东西准备了没有?”赵宣没底。
“小爷出马,还要准备吗?”张渊摇了摇手,上楼去了。
赵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晚会手机打会儿盹,一直到晚上才迷迷糊糊睡着。
张渊这一觉睡到了凌晨一点多才起来,摇醒在沙发上打瞌睡的赵宣,说道:“差不多了,走着。”
“我靠,你终于睡醒了?”赵宣直起身子,骂道:“你大爷的,叫你都叫不醒!”
“你懂什么。”张渊瞥了赵宣一眼,一边开始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小爷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有心人才没法跟踪!”
“哪来的有心人?你就是忘了调闹钟吧?”赵宣指着张渊的鼻子骂道。
“小爷是那种没谱的人吗?”张渊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