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我们这八百多溃军又被聚拢到一起,向日军发起了反冲锋。这一片不是很茂盛的树林中,我们短兵相接。十几个日军排头兵还没等反应,就一个个中枪倒地。
大伙儿随后就继续冲了一百来米就和日军又拼杀在了一起,冲刺的距离实在有些够短,双方都没有什么机会开枪互射,直接刺刀见红两股人马就搅在了一起。
张鹏可是来劲了,拿着一把刺刀就像日军的脖子扎去,大动脉被破坏沿着刀刃呲了张鹏一脸,鸡贼的是张鹏尽量避免单对单,而是去偷袭还在拼刺中的贵子,刺客战法。刘安则是和敌人扭打在一起,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弄掉了敌人的武器,两个人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样在地上轱辘着,二宝也学起了张鹏帮刘安在后面捅日本人的腰子,就是动作不太熟练,拿刺刀的手法就像是第一次杀鸡的大姑娘一样。
而我在白刃战中越来越得心应手了,面对贵子突刺的三板斧几个侧身就躲过去了,待贵子枪还未收回,随即用枪托猛砸他的口鼻,敲掉他几颗门牙,在趁他疼痛之时刺入身体。就依靠这招我解决了两个贵子。
待第三个贵子过来时,他倒不像前几个那样愣头青似的上来就突刺亮杀招,而是端着枪不停的移动着步伐,那蓄势待发的样子就好像随时都能置我于死地一样,看来他是以被动为主动让我先进攻。我向他上身刺了两下都被他一一挑开了,看来这个贵子是个拼刺高手。既然上面不行,那我就照他的下三路来,直接向他大腿刺去,但这样由于持枪的姿势,我的上身右半部分就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他果然向我这部分刺来。
其实我也是在赌速度,依据我的敏捷我可以赶在他刺我之前刺他,但是我忽略了三八式步枪加上刺刀近1.6米的长度,这相当于日军的平均身高了,就这么我挨了贵子一刺刀,在我移动的时候他正好刺到了我的右胳膊上。疼痛瞬间就从某一点传染到全身,我“氨的大叫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刀身离开我身体的时候又是一阵疼痛,此时的我枪也掉在了地上,左手捂着右臂的伤口,贵子又向我突刺过来,我勉强的应付着。
在躲过贵子又一刺后,我干脆将我整个人往贵子身上扔去,将他和步枪压在地上。然后我顾不得右臂的疼痛,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才将他掐死。随后我又拿起了他的三八式步枪奔向了下一个对手......
日近黄昏,残阳如血。这片树林里就这么大点的空地现如今躺满了尸体,这是一场血战。双方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只不过我们比日本人更疯狂一些,日军最后剩下了十几人仓皇而逃。
我们剩下的人和团长一起往合榆城退去,张鹏给我的右臂缠上了绷带,他刚打完结后,血液就已经渗透出来,在白色的中间区域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看起来有些像贵子的膏药旗。
张鹏见我挣扎了一下问道“没事吧,岑,是不是我绑的太紧了”
“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和其他兄弟比我这就是蚊子叮了个包”
李舟亢见到说“唉我说你这绷带还真有意思,这是把他们狗日的贵子旗绑胳膊上了”
“你大爷的,李舟亢,这时候了还编排我”
“哈哈哈哈哈”
到了合榆城就已经是晚上了,在路上我们又陆续收拢了其他几个团的残兵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