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医生,刚才在锯腿的时候你在干嘛”我问。
“我一直在测试着伤员的血压和心跳,好提醒吴医生尽快结束”
“哦哦,是这样啊,我,我走了”
“不送”
我和二宝就像被吸干了似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这场手术着实把我们两个吓得不轻。回到营地后我就一直坐在一棵呗炸倒的树上面抽着烟。
我似乎达到了一个忘我的境地,不管烟味是不是呛嗓子,也不管烟烧到头马上要到手指了,脑袋瓜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景象。从此之后,每当我遇到备受打击的事的时候,总是像今天这样抽着焖烟。我是真的在抽烟吗?不是,我只是在用抽烟来掩饰我的慌乱。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很沉,不管外面的雨有多大,也不管外面的枪炮声有多响,在临睡的时候我还在想象前线弟兄们在水坑里和敌人在进行怎样的搏杀,而我能完好的睡在帐篷里有多么幸运,不,是幸福。
第二天连长告诉我,在我睡着没多久双方都停止了进攻,也许是雨下的太大了吧,许多营房的帐篷也都被雨水吉倒,李之伟很是好奇我是如何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还能睡着的,我一笑了只,因为我是被吓的睡着的。
就在我回想昨夜事的时候,团部来人说团长要见我。
到了团部韩团长依旧是快人快语“方啊,接下来给你的命令你一定要完成,贵子这几天轮番攻击我们和对面的中央军但是都没能取得实质性进展,这间接影响了他们进攻汉口武昌那边,上面命令下来了让我们和中央军那两个团合击日军,但是中央军以为了方便作战为由让我们去接他们一个人过来当联络官,协同作战”
“唉,那团长这不就是一封电报的事吗”我问
“中央军那帮猴子鬼精鬼精的呗,还不是信不着咱们,怕到时候咱们不上他们被包饺子,美其名曰联络官,其实就是过来的眼线给他们自己人发信号的,当咱们这发起进攻的时候,这个联络官在咱们这用他们中央军单独的密码联系,然后他们再进攻,这是防着咱们呢,真他娘的贼”
“那让他们自己把人送过来不就行了吗”我又说。
“他们还说咱们是师级别单位,比团高,战斗力比他们强,理应咱们把人接过去,草他大爷的,啥事都得依着他们,这把师长给架上了,为了打小贵子,师长也不管那么多了。没办法,咱们团在最东边,师长想到我,我就想到你了”
“这,啥话都让他们说了。哦,那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找几个得力的人手”
“全团随便挑,谁要不同意你让他上团部来找我”团长说。
“不过团长,希望你给那边的中央军发个电报就说我们去接联络官的人穿贵子的衣服去,我们右臂缠上白毛巾,希望他们阵地上的人不要误会,把我们当成日军,还有能不能给我找一个会说日语的人”
“会说日语的全师也就两个,而且口音我听了都觉得他肯定不是日本人更何况贵子呢,不过发电报这个没问题,这不是事,化妆成日本人哈哈哈,还真有你的,我就说我没选错人,哈哈哈”
团长自然是高兴,因为他只需要动动嘴,我们下边这些人就得跑断腿,从古到今这是一个不变的真理。
从我们这儿到中央军阵地,天知道我们得碰见多少日本贵子啊,只能穿日本人的军装才行,但是被发现的概率也很大,关键是我们还没有会说日语的,真是难上加难,要是文海在该多好啊,提起文海总又感觉好像会在哪里遇上故人。
想起文海我又想到我也曾经是中央军的一员,不过这两个团的中央军可真不大气,事情到了这个样子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