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周围的环境,不用我多说你们也都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你们都是验明正身后进来的,谁也不是被冤枉的,为什么押你们进来,你们也都心知肚明,这一场大战下来,死的死,伤的伤,总会有些牛鬼神蛇冒出来的,在这里你们最好不要惹事,到时候该审判审判,没事儿了放你走那最好,有事了基本就是在这里蹲篱笆,如果前方战事吃紧,你们重上战场也犹未可知氨
监狱长和几个当官的先后说了一堆规章制度的官话后,我们马上就被安排进了牢房。
这个牢房一共是2层高,我和另外9高人被安排到了2层,刚踏上2层的楼梯口正对着我的是一扇窗户,窗户右面是狱警的休息室,左面则是一扇铁栅栏,打开锁后,里面是一条不太宽敞的走廊,走廊左边是一间间牢房,右面只有几扇窗户,第一次进监狱这种场合,我还真有点好奇,因此不得不多留意这里面的设施。
进了我的单间牢房,里面有一木床,床上铺了谢杂草和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毯子,木床的旁边是一个木桶,我一看就知道这就是用来装屎尿的。到了这地方我终于有机会休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现睡他个一觉。
这一觉睡得甚是沉浸,梦里王遇见了于一舒,她还是穿着她那件风衣对我笑,我的心里则是暖暖的,还是那种久违了的心动着的感觉,除了一舒,还有张鹏,又仿佛回忆起了和他的点点滴滴,也许是太过于熟悉了,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他的牺牲,就差那么一点儿,我要是早点把那个家伙干掉,张鹏是不是就不会死掉,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懊悔着。
就这样,越想到这些事我的脑子就越发的混乱,终于,我醒了,这一觉我也不知道睡到了何时,这里没有钟表,透过窗外的漆黑以及其他狱友的阵阵鼾声,这只是一个夜晚罢了。
这时我发现了栏杆前的我的饭菜,狱警是不会管你吃不吃的,他们只管放到那里,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倘若你自己饿死了,他们倒也能轻松,少管一个犯人可以少担一份责任。看到了牢饭,一想到这几天舟车劳顿的,我也有些饿了,隔着栏杆十分别扭的将两个窝头和一碟咸菜疙瘩拿进来后,我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突然安安稳稳的能吃上一顿饱饭还真是一种幸福。
咸菜疙瘩就窝头,这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变相的安稳生活。
接下来的狱中生活我们一直被关在牢房里,其他狱友一直没有生什么是非,大家待的都很安逸,每天除了一日两餐外只有早晚点名是能让我们稍微活动活动的时候。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时间,我觉得不去读点书有点可惜了,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毙,多读些书又有什么用呢?
一连关了有4天的时间,第5天我们终于有时间出来放风了,这几天睡了吃,吃了睡,精神状态养的很好,出来正好可以晒晒太阳,狱友们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心里多少有些创伤,所以我们彼此间的交流并不多。
因为我们还并没有被判入刑,因此穿的还都是被捕时的军装,有个光头敞着衣服的怀,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看的出来他对于来到这里还挺兴奋,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难搞定的主儿。
“哟,这位逃兵,混哪的”
光头好巧不巧的坐到我身旁,开口便带刺。
“来儿这的人,十有八九的是逃兵,但可惜我让你失望了,他们硬说我毙了个小军官,硬给我逮到这儿了”我说。
他先是笑了笑,又浑身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说“嘁,那,你还不赖啊,看这军衔咋也是个军官吧,让我猜猜,营长?”
“在下不才,一个不入流的小小团参谋而已”
“团参谋进来这里,说不大,但也不小,看你这级别,我估计八成是替哪个长官顶罪吧,你先别反驳我,和你说下,进了这里八成是这条命就能保妆说着这光头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并且期待着我对此的继续询问,用以显示出自己的见多识广,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实在是没有兴趣陪他玩,我随即躺下继续晒我的太阳。
“没想到你还挺深沉,其实也是,你要真是什么逃兵亦或者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战场上就给你毙了,犯不着送儿来养老,还浪费那么多粮食”
一听浪费粮食这话我瞬间就恼了,老子豁出性命和贵子打了两三年,到头来你说我在这儿浪费粮食?于是我说“照你这个逻辑,那我吃的就不应该是窝头咸菜,得是开水白菜,葱烧海参之类的了”
“哟,你这不光是个练家子,还挺会吃嘛”
这光头看来还不是那种光说不练的泼皮,从他的回答来看,他知道我说那句话的深层含义。我说那些名菜代表着我杀过很多贵子,所以他说我是练家子,就着名菜他又说我挺会吃,等于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小子。
于是我对他也产生了点兴趣,我说“说了这么半天,你小子又是什么来头氨
光头趴在我的耳边,生怕别人听见什么似的,然后小声的说“我不告诉你”说着他就笑着扬长而去。这真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主。
狱中的生活逐渐的就变得百无聊赖,终于开始有一些人开始被带走,被审判,被押回来,被宣布刑期。这有一些像排队等死的滋味。终于有一天,终于到审判我了。
那是一个阳光十足的下午,在卫兵的押解下来到了这个军事法庭。我被押上了受审台,没想到这儿没有椅子,站着会消耗体力,也可以让受审人尽快交待自己的罪行。
我环顾了下四周,正对面的审判台上三位身着军装的法官正襟危坐,那不留情面的表情真是贵子见了都得想回到故乡看樱花,审判台下面是两个负责记录的文员,我的身后是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我身后的陪审台上也做了几个身穿军装的人,这里没有记者,没有老百姓,清一色的全是军人,这可真是军事法庭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