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用了打发绿萝的同样的一句送走了他们,直到最后一个人的到来——谭嬷嬷。
谭嬷嬷一脸慈爱地看着安九,她道:“做父亲的肯定是拉不下面子来说打自己脸的话给女儿听的,大小姐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夫人那边是真的出了点事,需要您去看看。夫人她……病了。”
“哦,不是说老夫人想见我,要我去桂香院吗原来是母亲病了。可笑,今天江太医不是也来了府上做客吗为何不请江太医来看看偏生要来找我这个只会三脚猫医术的黄毛丫头。”
谭嬷嬷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很不自在的话回答,“起初是有想过请江太医的,奈何老爷前脚刚把人送出府,再去请的时候,听说是王絮公公走的急扭着了脚需要江太医照顾来不了了。”
“江太医倒是派了他的大弟子来给夫人看病。只是,那小太医说夫人的病她看不了,不方便看,女医官也请了几个都说看不了,这不老夫人就想起了您会医术来着。”
“所以我这个替补的,就得过去顶着是吗呵,真有意思。”
那就嗤笑出声,吃完碗中最后一口燕窝,打发桃夭好好守着院子,就领着夏烟跟在谭嬷嬷身后去了桂香院。
安九踏进桂香院的时候,桂香院早已是哭声,咒骂声,告状声,响成了一片。
于是夏烟很是疑惑地问了句,“王妃是不是我们来晚了难道夫人已经走了没有等到见您最后一面早知道咱就不喝完燕窝再来了。诶,我们王妃命苦啊,好不容易进了京,还没来得及尽孝,夫人就走了……。”
安九:“……”戏唱的挺足。
谭嬷嬷一脸的懵逼,夫人不过是生了小病,明明她还听见了夫人咒骂大小姐扫把星的声音,这七皇子府来的小丫环怎么就能说夫人去了的话。
“姑娘话不能乱说,刚好我还听见夫人说话的声音呢。”
“原来没有死啊,那他们哭丧个屁,真是晦气。”
谭嬷嬷:“……。”
这话谭嬷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也不敢乱回,就怕得罪这有身份,有背景,还卖身契在七皇子府,理论上还是七皇子府大丫鬟的夏烟。
三人甫一踏进桂香院,迎面就飞来一个青花瓷杯。
安九面色一冷,轻巧的避过,只听“哐啷”一声,瓷器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甚是清脆响亮。
“看来父亲是不喜安九来这里,安九这便离开就是。”安九说走就走,抬腿就要转身,却被安菱华拉住了衣袖。
“大姐姐,父亲不是那个意思,父亲只是因母亲这次病来的急,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又一直不来,父亲这不就着急上火,担心所致,才会发脾气的,还请大姐姐莫要生气。先去给母亲看病要紧,先不要和父亲置气了可好”
安菱华一脸的哀求,双眼挂着晶莹的泪水,口口声声都是王桂芬病来的急,安宏博有多操心,多愤怒。
换句话说,大家都在担心王桂芬的病情,她这个大女儿却是不急不慢最后一个到的,才会惹怒了安宏博,会被茶碗砸。
这解释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级。
安九伸手抽回自己的衣袖,不疾不徐地解释,“这个还真的不能怪我,父亲您是知道的,我之所以一直过不来,就是在遵循父亲一个时辰前在桂香院外对我下达的命令。”
“父亲不是说,我这医术根本不够看吗,什么也不是吗所以我就想,母亲这点小病,肯定用不上我,我来不来也无所谓,您说是吧,父亲。”
“再说了她们也没有说,是母亲生病了需要我过来啊,不是说,是祖母想见我,才让我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