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我们对殿下拔刀,此事怪不得陈校尉。”
“殿下,要怪就怪我们吧。”
“殿下…”
……
众多士兵纷纷抬头,眼中露出祈求之色,有的急的眼中掉泪。
程牛脸色一变,“林兄…”
林夕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然后看向一众士兵,眯了眯眼,忽然笑道:“谁告诉你们,我要怪罪陈校尉了”
那些士兵一愣,一脸不解。
陈航抬起头来,也是一脸不解。
林夕拍了拍陈航肩膀,“遇事沉着,先让士兵去搬救兵,为人仗义,敢为士兵担责任,好样的,我定然和李将军说说你。”
那些士兵也是一愣,随后露出一脸笑意。
陈航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了,不仅不会受到惩罚,还可能得些好处。
一旁,那程牛咧嘴一笑,一把搂住林夕肩膀,“这才是俺老程的兄弟嘛!”
林夕只觉得肩膀一沉,那程牛足足比他高上小半头,又比他壮实不少,这让他有种不适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的抽身出来,对程牛笑道:“好不容易来一次,牛兄带我逛逛”
程牛拍了拍胸脯,“包在俺身上。”
说着拉着林夕,向远处走去。
直到两人走出老远,陈航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拍着胸脯,不断的喘着粗气,“我勒个娘哎,吓死老子了。”
那些士兵也是纷纷擦了擦头上汗水,一阵后怕。
……
远处,林夕与程牛共同走在校场上,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
“牛兄,你不是在东城门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林夕问道。
他记得自己初见程牛时,程牛是在东城门那边守城门的。
“林兄弟,你是不知道啊。”
程牛一如既往的大嗓门,“这个月本来该轮到俺守东门的,那天送你到柯府回来,那个叫吴长青的小贼偷袭俺,俺把他打跑了,随后俺就感觉不对,那柯奕可能要害你,所以就来找李老头想让他去救你。”
林夕露出明悟之色,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是程牛传的消息,让李玉堂去救他。
程牛继续说道:“可李老头是带人去了,却把俺留在了这里,死活都不肯让俺过去,说俺受了伤,哪里都不准去。”
程牛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可是俺也没受伤啊,只是肚子里被那小贼割了几个小口子而已,又不影响俺砸人。”
林夕看了他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像程牛这种九脉自开,真灵凝聚的奇才无论放到哪里,都是绝对的宝贝,在这静州边军,必然也是如此。
他猜想,李玉堂之所以不让程牛参与救自己的事情,是不想程牛与自己有过多交集。
毕竟不管怎么说,去柯府去救自己,一定程度上都算是在表达态度,李玉堂应该在去之前,便做好了被林川秋后算账,甚至整治的打算,不让程牛掺和进去,是为了保护程牛。
想到此处,林夕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尽管李玉堂不惜代价的救自己,更多的还是看在自己父亲的份上,而不是因为自己,甚至对于自己与林川的斗争,李玉堂更偏向于林川会赢。
或者说李玉堂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斗得过林川。
程牛自然不知道林夕的心思,见林夕不回答,他还以为自己的话题没有吸引到林夕。
他忽然一把搂住林夕,神秘兮兮的说道:“俺告诉你个秘密。”
“哦。”
林夕轻‘哦’一声,露出一脸好奇。
程牛前后瞅了瞅,发现没人。
他趴在林夕耳边,小声道:“俺从小到大,都不怕受伤,无论多大的伤,睡一觉都会没事。”
林夕眼皮跳了跳,没说话。
程牛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俺的血肉还能给人治伤,以往俺那些兄弟受伤,俺总是偷偷挤出几滴鲜血,掺和到他们的饭食中,他们第二天都会像个没事人,活蹦乱跳。”
“而且力气,都会比以往大上不少。”
林夕眼皮抽了抽,转头看向程牛,“这话,你和多少人说过。”
“嗯,让俺想想。”
程牛想了会儿,然后掰着手指头数道:“李老头,洪校尉,吕良,司浩,……”
林夕看着程牛,面皮不断抽搐。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能够安然活到现在,简直就是老天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