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禀……,禀老天爷,我为此事遍访问名师,可人家要么摇头不知,要么就一笑拒绝,实在心灰意冷,去各家庙里烧了香也没用。
我那儿子还是老样子,平时都还好,就是一到夜里就要拿刀,一拿刀就站我面前看着我。
这次我跟媳妇去法门寺求了个签,签词里说是辰宫中签。说的是:
急水滩头放船归,
兴风作浪哪堪为;
若要安然求子静,
积福立愿渡此危。
批语是:
南行遇贵,
指迷定魂。
我平日里也看了些古文,晓得这是要我安然等待,平日里也要多行好事,还要发个好愿,而且,还要向南行一次。
于是,我就带了媳妇儿子到南边旅游,这一路里过来,正好走到广州,在广州吃饭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僧人托钵化缘,我见了就想行点好事结个善缘,想给他一点钱。
谁知那僧人不要钱,他说此生修行,执不捉金钱之戒,只收了我几个油饼和一些糕点水果的供养。
他临走时对我说,这海门市的明月山上,有一座乾坤庙,要我九月初十夜里十点,来这乾坤庙里烧香祷告,说自会有人替我解答。
我下午就进来了,一直在园子里的假山那里躲着,等到管理人员都下了班,我才偷偷溜到这里烧香祷告的。
老天爷,我说的都是真话,一句假的也没有,要是有假的,保管让我断子绝孙。”季能贤说完双手伏地,脑门贴着地砖说道。
“那个僧人说,他执不捉金钱之戒?”闷闷的声音问道。
“是的,他不要钱,只吃剩饭剩菜,而且别人给什么他吃什么了也不抱怨。”季能贤答道。
“他叫什么名字,你问了么?”闷闷的声音问道。
“老天爷,我想想我想想,他……他叫……,他叫……,哦对了,他说他法名满愿。”季能贤说道。
“什么……?”闷闷的声音和老沉的声音同时问道。
“他说他法名叫满愿。”季能贤答道。
“噹”的一声,香炉里传来一声脆响。
“碍…,老天爷,我没有啊,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是真的。”季能贤听了一惊,以为这香炉里的声音生了气,慌忙手按地砖抬头答道。
“……”,香炉里的火苗稍微弱了一些,没有声音回答他。
“老天爷,大神,您在么?”季能贤小心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
“老天爷,您……您还在么?”季能贤继续问道。
“呱……,”一声蛙鸣传来,季能贤听了一愣。
“你到这里,有什么愿望么?”闷闷的声音终于说道。
“求老天爷保佑我儿子变得正常些,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干了。”季能贤说道。
“你还不够真诚,我不能答应你。”闷闷的声音说道。
“老天爷,我说的全都是真心话,只要我儿子能好,我也不会这么干了。”季能贤说道。
“你的意思,我还得先给你治好了儿子,然后你再改了那害人的毛病?”闷闷的声音说道。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的,我儿子是无辜的,请老天爷看在我如此诚心的份上,让我儿子好起来吧,我……,我保证,只要我儿子能好,叫我干什么都行。”季能贤赶忙叩头说道。
“干什么都行?你确定?”闷闷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