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会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那些投诚的人里头也有亲戚这么干,瓜神教里也有人这么干,你这公平,管得过来么?”白池忍着痛说道。
“白池,这你就想错了,李玉的几个亲戚都死了,也都是自己结果了自己,投诚如果是手段,那人家早晚会看出来,这一切,都是鹤尊使的法。
往后,有的是人要被算账,一个也跑不了,鹤尊说的,要清场了帐,现如今别说你,就是你那造梦王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红衣人说完冲他一挥手,“不说了,说给你听,一是为了要你这种人难受,二是让你死了那做人王的心,你呀,你就跟你的名字一样,白痴一个。”
红衣人说完不见了,那黑布又恢复了原样,白池怀中的一个脑袋突然一转。
那血红肉模糊的人头开口说起话来:“爹啊,你也自己了帐算了。好舒服的,我试用过了,疼是真的疼啊,不过疼久了就习惯了,快来吧,快来陪我吧,我哥们儿几个好想你埃”
白池吓的把两个人头一扔,另一颗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一路滚到了白池的脚边。
这人头一双又黑又空的眼洞正对着白池说道:“来吧,把您耳朵给扯下来吧,这天下就算了吧,咱们肯定干不过他们的,丧良心的事情真的别干了。
我好惨哪,我竟然会自己割了自己的肉吃,我还以为咱们成了精英就能统治世界呢?结果我自己倒把自己给活活的宰了,好惨埃
您可千万别再教那些个损人利己和不利己的法子了,什么权谋阴谋的您可真别太再用了,这些方法能得天下的日子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了,咱们可真没那个命。
我劝您啊,您就自己结果了自己来陪我们吧。”
白池听的五内俱焚,心中口一热,加上那六枚绣花针在体内一扎,白痴“哇”的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
童七的脚上一热,自己的腿又变了回来,一旁的杨劲松却早已变回了人身,指着地上的白池笑道:“禽兽之辈,均由气制。”
“怎么讲?”童七踢了踢小腿问道。
“以前有个老榕树活了五百岁,已经成了精,专爱在附近兴风作浪使些个妖法摄人心魄。
一天,一个人拿了把锯子和标尺来量这榕树,说是要砍了它的枝条做篱笆,还要锯了这树去做几段栅栏,吓得这榕树精当晚就跑了,走了一半就精消意散了,化作半根枝条落在了地上,被人拿去当柴火给烧了。”杨劲松笑道。
“这就叫自心有亏,神散不宁,若是它成了精做些个好事,也不至于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可惜了几百年的道行。”童七叹道。
“人神鬼精都一样,总在一个欲字上栽了跟头,别说这白池了,那造梦王又何尝不是如此。”杨劲松笑道。
“杨劲松,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信你这老小子居然还没死?”那黄衣女子看着杨劲松说道。
“黄大小姐,您不也容颜未老,青春依旧么?”杨劲松笑道。
一个黑衣人从地上蹦了出来,对李归仇沉声说道:“归仇,给他个痛快,我们毕竟跟他们不一样。”
“是。”李归仇答应了一声,刚要动手,一道银光划过,把个白池一劈两半,李归仇抬眼一看,正是刚才那叫马达的年轻人。
马达冲李归仇一笑:“不好意思,在外面的世界没过瘾,这种东西,我宰他上千个都不带眨一下眼睛。”
“黄小小,你也太会给你家童七抢功了吧,这样个东西也要抢?”那黑衣人说道。
“李师叔,您这模样,可是越来越精神了,”黄小小笑道。
“没大没小的,”童七说道,“哪有这样跟师叔打哈哈的,你看我。”
黄小小听了一愣。
这童七走了过来,冲黑衣人一笑,“小师叔,您是不是在三江会不开心,要来投我九宗门啊?”
“童七,你越发没了理数,这可是我们小师叔。”杨劲松正色道。
“你三个别假模假式的,走到哪儿我辈分都比你们大,一会等那石头来了,你们跟他面前饶舌去。”这黑衣人正是李湘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