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阳光明媚,院内静悄悄地停着那辆覆盖着积雪的黑色越野车。院外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上了年岁的老人拄着拐杖、提着一些购物袋,步履蹒跚地从远处小巷中走过。
清野观察了一会儿,轻轻放下窗帘,放心地走到冰箱旁打开门看了一眼,从中拿出两个长长的面包和几根香肠,然后走到沙发旁放到茶几上,跟着又到旁边桌子上用电热壶烧上一壶水,随即从茶几下方取出几袋速溶咖啡倒进了杯子中。
他做完成一切,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静静地打量着一楼大厅,心中暗道:这里还真是隐身的好地方,安静、人员稀少,而且在这种战乱的地方,家中一定会储备了大量的食品,确实适合长期隐蔽。
可他知道,这里并不是他们能长久栖身的场所,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眼前这些什么政府军、地方武装和恐怖分子,对他这个久经战火的雇佣兵来说,逃出他们包围并不是难事,最可怕的是那支一支尾随在他们身后的那些花豹队员。
他抬手将手伸进了怀中,静静地摸着怀中那快长方形的电池,双眼中突然冒出了疯狂的亮光。
现在,他们三人面临的就是天堂和地狱的选择,按计划带着电池安全逃出这里,他们就可以过上天堂般的富裕生活。而一旦被身后那些花豹队员追上,他们面临的就是十八层的地狱
必须尽快逃离这里清野猛地把手从怀中抽出,随即从口袋中取出地图铺在了茶几上,双眼紧紧盯着地图上的这座陌生的城市,默默的思考着自己脱身的计划。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轻响突然从他侧面传来,清野猛地震颤了一下,右手飞快地拽出了腰间的手枪,“哗啦”一声拉动枪栓,抬手就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旁边的桌子上,电热壶正冒着缕缕白色的水蒸气。清野自嘲地笑了笑,抬手就要将手枪放到茶几上,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了厅内宽大的玻璃窗,右手又紧紧攥住了枪柄。
在多年紧张战斗生活中锻炼出的第六感官,突然让他脑中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感应:花豹已经进城,而且就在他们的周围他双手握住枪柄一下指向了房门,嘴中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起来。
轻微的拉动枪栓声,一下惊醒了旁边沙发上酣睡的石原两人,他们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一把攥住了身边的突击步枪,左手飞快地在枪身上一抹,“哗啦”一声推上了子弹,抬起枪口就对着房门和窗户,双眼中透着紧张、惊慌的神色。
刚还平静的宽敞客厅,一下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三个山口雇佣兵瞪着三对小眼睛,死死盯着对面拉着厚厚窗帘的窗户和那扇厚实的房门,手指全都轻轻扣在了扳机上。
石原两人瞪着惊恐的眼睛望了一会外面,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动静,这才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清野。
清野慢慢吐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心中暗骂道:“妈的,自己也算是久经战阵了,怎么现在倒成了一只惊弓之鸟了”
他慢慢把手枪放到了茶几上,扭头向刚才传来声响的旁边桌子上望去,一缕白色的蒸汽正从电热水器的壶口冒出,他对着石原两人摆摆手,起身从桌子上拿起电热壶走到茶几前,在三个咖啡杯中倒满了热水。
石原两人此时才明白,这个小队长是被电热壶水开后发出的声响惊住了。两人也随即放下突击步枪,满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呵欠,起身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这才走回茶几前匆匆吃了点东西。
清野咽下嘴中的最后一片面包,端起咖啡喝了两口,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墙上的时钟,然后对石原两人说道:“中午了,我一会儿驾车出去到市内转转,看看能否买到机票,你们在这里提高警惕。对了,把你们的护照给我一本”。
石原两人愣了一下,随即相互看了一眼。石原眼光中透着怀疑的神色说道:“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眼睛不自觉地望了一眼清野的胸口。
清野立即明白这两个小子是不放心自己,怕他拿着电池甩掉两人偷偷跑掉。他咧嘴笑了一下回答道:“不用,人多目标大。现在警察肯定发现咱们遗弃的那辆装甲车了,他们应该推测出有外人劫持了装甲车偷偷潜入了城内,现在城里肯定加强了戒备。另外,我们三人在劫持车辆和入城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过咱们,三人出去目标太大”。
他说着,站起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把车钥匙,又回身把茶几上的手枪塞进腰间,直起腰说道:“放心吧,我还仰仗你们哥俩呢,怎么可能独自逃走”
他说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袄,戴上厚厚的皮帽子走到窗户边向外望了一眼,走到门前开门就走了出去。
一股冷风随着打开的房门,立即灌进了温暖的大厅,石原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提起突击步枪就跑到了房门两侧的窗边,用枪口撩起厚厚的窗帘向外望去。
屋外阳光灿烂,和煦的阳光照在屋外的积雪上,反射着莹莹的雪光。院内和院外的小巷中极为安静,见不到一个人影。
清野走到停在院内的越野车旁,打开车门将车启动,随即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除雪的冰铲,慢慢清扫着车窗玻璃上的积雪,双眼却在警惕地观察着院外。
石原两人在屋内窗户旁举枪对着窗外,两人看着寂静的小区,心中暗道:“难怪清野会选择这时候出去侦察。此时正值中午,是人们午饭和午休的时候,这片本来就人员稀少的小区更不会见到人影了,而且街上的巡逻队,也应该回去吃饭了,此时确实适合出去侦察”。
两人随即又转动着眼球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都带着担忧的神色,唯恐这个小队长自己携带电池私自逃跑,把自己两人扔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