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赞美，伊丽莎白小姐。”</p>

“我差点忘记你还是一名戴着伪善面具的狗屎贵族。我咬死你！”孩子抓住奥古斯丁的手就咬下去。</p>

而在夏洛特面前无比温柔和煦的白袍祭司、教廷高层眼中神经质的罗桐柴尔德昔日继承人面对“伊丽莎白小姐”的“孩子气”，则是一点都不宽容、丝毫没有帝国最大传统——怜香惜玉地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p>

※※※</p>

夏洛特回到与奥古斯丁碰面的走廊，重新审视那朵应该被称为紫曜花的徽章图案，比萨主教轻轻来到她身后，默不作声。许久，等夏洛特蹲酸了歪歪扭扭站起来，他才说道：“孩子，那是紫曜花，罗桐柴尔德家族的象征。”</p>

“那个被帝国彻底删除的东部大家族？”夏洛特过着差不多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教堂内总有好事的老修女或者年轻教士喜欢打听上流社会的小道消息，她也听说过有关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各个版本传闻。</p>

比萨主教点点头。</p>

“主教大人，那他？”夏洛特小心翼翼问道。</p>

“我也不知道。”</p>

“他真的是圣徒伊耶塔大人的教子？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夏洛特内心波澜起伏，她不相信那么一个仿佛高在云端的大人物能够与她愉快而平等地攀谈、虚心地求教、感激地道谢。</p>

“他还是圣事部第4位负责人。”比萨主教感慨道，一向不喜欢谈论是非的主教也许是也想寻找一个安全的宣泄口。</p>

圣事部。</p>

夏洛特身体剧烈颤抖，惊恐慌张。</p>

“忘了这一切吧。不要怕，善良的孩子，继续纯洁地一心侍奉主，你就可以抵挡一切魔鬼的**和危害。”比萨主教轻声道，移动步伐，逐渐离开修女夏洛特的视野。</p>

夏洛特抬头，视线透过廊柱，无意间看到著名爱德华三世礼拜堂顶端的那一尊巨大天使雕塑，它叫“圣乌尔班”，一半是神圣的大天使Gabriel，一半是堕落的天使长Lucifer。</p>

雕像沐浴在阳光中。</p>

它已经屹立于圣约翰教堂500年。</p>

帝国历史上曾有4位大异端和叛国者的头颅被挂在“圣乌尔班”的左手之上。</p>

现在迎来了第5位。</p>

如今那尊神圣雕塑，右手握有一本石制《教诲》，左手悬挂着象征“泰坦屠夫”澳狄斯亲王的干枯脑袋。</p>

“本来那里还应该挂上我父亲的脑袋。”</p>

夏洛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悚转身，看到那位圣事部新巨头的安静脸庞。</p>

白袍教士没有在意修女眼中的恐惧和惊慌，只是望向那尊高达13米的宏伟雕像，陷入沉思，他身后的小女孩也头一次露出罕见的哀伤神情。</p>

收回视线，年轻祭司微微一笑，行教廷祝福礼，轻声道：“愿主庇佑你。”</p>

再次望着他的背影，那位一辈子再不曾亲眼见到“黑教皇”的普通修女鼓起勇气喊道：“愿主庇佑您，奥古斯丁少爷。”</p>

阳光洒在冰冷地面上，肆无忌惮。</p>